安海低头看着她垂在胸前的辫子,发梢还沾着点粉笔灰——
准是刚从学校过来,连教室都没来得及回。`幻-想?姬/ `追?醉?歆/漳?踕-
水温刚刚好,带着淡淡的艾草味,脚刚踩进去,他就舒服得哼出声:
“哟,还搁了草药呢?你这手跟变戏法似的,咋啥都会?”
“小姨教的,”
冉秋叶蹲在地上,双手在他脚背上轻轻揉搓,指尖划过脚心时,安海痒得缩了缩脚趾,
“她说运动员泡脚得加艾草,能去湿气。”
“看不出来啊,冉老师还有这本事,”
安海靠在床头,看着她低头认真揉脚的模样,心里软乎乎的,
“赶明儿你别当老师了,去体委开个按摩室得了,我第一个报名。”
“去你的,”
冉秋叶抬手泼了点水在他裤腿上,耳尖发红,
“正经点,我可听说了,昨儿你跟唐姨嚷嚷着要吃红烧肉,把老王头吓得够呛。”
“那不是没油水嘛,”安海委屈巴巴地撇嘴,
“天天啃白水煮鸡胸肉,嘴里都淡出鸟来了。
你要是心疼我,明儿带块酱牛肉来,藏在饭盒底下,别让唐姨发现。”
冉秋叶没接话,指尖顺着他的脚踝往上按,按到小腿肌肉时,明显感觉到他紧绷的筋腱。!薪+顽*夲′神′戦~ !追,醉*新′蟑.洁^
想起小姨说的“运动员肌肉容易劳损”,她放轻了力道,掌心贴着他的皮肤慢慢打圈:
“疼吗?这儿是不是酸得厉害?”
“不疼,”安海看着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,
“你这手啊,跟棉花似的,按哪儿哪儿舒服。”
脚洗完了,冉秋叶又搬来个小板凳,让安海趴在床上,开始给他按背部。
训练服的布料磨得有些薄,她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服传过来。
“秋叶,”他闷声闷气地说,
“你这手艺,将来嫁给我可不吃亏,我这一身的毛病,全靠你伺候了。”
冉秋叶的手猛地顿住,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,指尖轻轻划过他后颈上的晒痕:
“别贫嘴,好好躺着,我给你按按肩膀。”
按完正面按反面,等冉秋叶给他捏完胳膊,自己的手腕都酸了。
安海翻了个身,看见她额头上沁着细汗,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,往自己怀里一带。
“安海你干吗!”
冉秋叶惊呼一声,整个人跌在他胸前,鼻尖蹭到他锁骨处的皮肤,热烘烘的。
他的手还握着她的手腕,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——那是握粉笔磨出来的。^1,7?n′o·v~e?l+.\c^o/m,
安海低头看着她发红的耳尖,突然觉得心里有团火在烧,喉结滚动了一下:
“秋叶,你对我这么好,我今晚好好报答报答你!”
冉秋叶想抬头,却被他托住了后脑勺。
他的嘴唇贴上来时,带着淡淡的艾草味,是刚才泡脚水的味道。
舌尖扫过她的唇瓣时,她浑身发软,手不自觉地抓住了他的衣领。
“安海……”
她轻声呢喃,感觉到他的手指在解自己领口的盘扣,掌心贴着她脖颈的皮肤,热得发烫。
心里有些慌乱,想起这几天在体育场看见他训练时的样子,晒得更黑了,却也更精神了。
“别怕,”安海轻声说,嘴唇移到她耳垂上,轻轻咬了一下。
冉秋叶闭上眼睛,感觉到他的吻慢慢往下,落在她锁骨处的皮肤上。
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,在两人身上镀了层银边,
远处传来门卫大爷打更的梆子声,一下,两下,像是在数着时间。
“安海,”她轻声说,伸手环住他的腰,“我……我愿意。”
他的动作突然顿住,低头看着她,眼里映着月光:“愿意啥?”
冉秋叶的脸埋在他胸前,声音闷闷的:“愿意嫁给你,当你的媳妇。”
安海突然笑出声,笑声震得胸膛首颤:
“傻丫头,我还以为你要让我当一辈子光棍呢。”
他低头吻住她,这次的吻比之前更热烈,却也更温柔。
指尖解开最后一颗盘扣时,他突然停住,看着她泛红的脸颊:“冷吗?”
冉秋叶摇摇头,伸手去拉他的手:“不冷,你呢?”
此时,安海想起了二营长的一句名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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