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。
一支支带火的箭矢落下。
‘轰’的一声,火油燃烧,攻城车也好,冲车和攻城云梯也罢,被烧毁若干。
“啊……”
同时,不少攻城兵身上的火油也在不断燃烧着。
现场乱作一团。
有攻城兵推着冲车来到城门前,开始撞门。
也有攻城兵将攻城云梯搭于城墙上,开始向上攀爬。
对于云梯上的人,幽州兵们齐齐扣动军弩,弩箭射中攻城兵,令其从高处坠地。
城门处。
为了抵御冲车的冲撞,城墙上突然投下狼牙拍。
这东西在绞车的牵动下,不断摇摆。
面对这东西,木盾就是一个笑话,冲车前盾兵们手中的木盾被击碎,随即身体在被击中后,瞬间变的千疮百孔。
同时。
城墙之上,幽州兵们放下夜叉檑。
然后利用绞车牵动,在将攻城云梯上的攻城兵击落云梯后,其重量和破坏力也将不少云梯压断。
这东西就跟大摆锤一样,但不同的是上面有尖锐的长刺。
县城是没有这东西的,小型城池只有几个,但幽州城,长达十余里的城墙上,却有五十多个!
攻城一个半时辰后。
第一波攻城兵已出现了近四千的伤亡,却无一人能登上城墙。
千夫长狼狈的跑到孙二身前,大声道:“统领,先撤吧,伤亡太大了。”
孙二面无表情。
撤?
如何能撤?
毕竟,幽州军可连床弩都还未动呢。
……
中军帅帐。
“报。”
马三大步走来,“寨主,传令兵刚传来消息,第一波攻城兵已伤亡近半。”
秦凡双眸微眯,问道:“床弩动了没有?”
马三道:“未动。”
秦凡走到沙盘上,推动代表的孙二兵马的模具,“既如此,第二波可以加入了。”
“喏。”
马三大步离帐。
随着秦凡的命令传到孙二这边,第二波的万余攻城兵也加入了战局。
城墙之上。
校尉紧盯着第二波密密麻麻的人群,沉声下令道:“除了主城门床弩之外,其余床弩给我毁掉他们的攻城器械!”
“是!”
幽州兵立即行动。
副城门的城墙之上,不断传出‘吱吱’的转动声。
此乃床弩之音。
当第二波攻城兵们推着攻城器械,距离城墙不足三百米时。
“杀!”
校尉下达军令。
随着命令下达,一道道宛若长矛,却比长矛更加粗重的矛矢自床弩口射出。
“嗖嗖……”
与箭矢的破空声不断的是,床弩的破空声异常低沉且炸裂。
副城门的床弩是三矢齐发。
“嘭!……”
三支矛矢在射中攻城车的刹那,其中两支将攻城车的车轮击毁,第三支则深深扎入攻城车主干,令其近乎报废。
“精准度这么高吗?”
孙二面色愈加沉重。
要知道床弩可是极难控制精准的,若想达到一定的精准,必须要有一定的实战经验。
而幽州军,常年作战,最不缺的便是实战经验。
故此。
他们在对床弩精准度的把握上,丝毫不属于王牌军。
当然。
精准度再高,也不会百分之百。
有能射中目标的,自然也有射空的。
但就算是没射中攻城器械,其矛矢也击中了人群。
其威力之力,宛若一根从千米高空坠落的钢筋一般,直接刺穿了十余人的身体。
这还是攻城兵们分散的情况下,若非如此,其杀伤力还可更强。
今夜的攻防战,已持续到天亮。
中军帅帐。
马三走进,神色凝重道:“寨主,伤亡已超八千。”
秦凡面色淡漠。
在听到麾下兵卒的伤亡率时,他也很心痛。
但为将者,不仁也。
攻城一旦开始,绝不能停。
“养兵千日用兵一时。”
秦凡走到沙盘前,眸中冷芒闪烁,“告诉孙二,撤下第一、第二波先锋部队,第三波、第四波给我顶上去,必须给我保持战火不断。”
“喏。”
马三转身,准备离开。
但还不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