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徽点头应允。`齐.盛.小¢说^网* _无¨错.内.容`
“好,我今晚仔细看看。”
傅友文与秦放见状说道。
“那就好,明天应该没问题。”
“看詹大人有些疲惫,我们就不打扰了,好好休息,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。”
说罢便拱手告辞。
夜深露重。
秦放忽然心生不安,对傅友文说。
“傅大人,我这心里毛躁的很,总觉得明天会出岔子。”
傅友文却自信满满。
“老秦,咱们的准备如此充分,没什么好怕的!”
“再说了,太孙殿下未必就能说服兵部和刑部。”
秦放听了,觉得也有道理,这才放下心来。
晨曦微露时,郑和的船队已顺着长江驶入直隶地界。
朱小宝一早收到信,指尖都透着激动,当即传令五军都督府派水军去应天港口接驾。
朝阳跃出江面时,一支舰队正朝着应天港口缓缓驶来。
巍峨的大明宝船甲板上,此刻密密麻麻站满了人。
郑和站在最前方,身后众人都伸长脖子望着越来越近的陆地。
这一路不是在海浪里颠簸,就是撞见金发碧眼的异邦人。
那些人身上涂着廉价香料,混合着体味熏得人发晕,可他们是天朝上国的使者,只能咬牙忍着。我得书城 哽辛罪哙
无数个仰望星空的夜晚,他们心里念的全是应天府斜街胡同的烟火气,是钓鱼胡同的吆喝声,是紫禁城的飞檐斗拱。
海上漂泊的孤寂,没亲身经历过的人,根本不懂得多强的意志力才能扛下来。
忽然有人指着前方喊。
“大人!看那边!”
郑和定睛一瞧,晨雾里浮出一艘、两艘、三艘官船。
船帆上明晃晃的“明”字,正是五军都督府的船队!
“是自家船队来接咱们了!”
有人喊着喊着就红了眼眶。
只见大明官船缓缓绕到郑和船队周围,像护崽的母鸡似的簇拥着往码头开。
等薄雾散开,甲板上的人全看傻了眼。
码头上黑压压全是人,里三层外三层挤得密不透风,全是来迎接他们的百姓。
郑和站在高高的甲板上,望着这熟悉的景象,眼泪唰地就下来了。
离家这么久,终于见到自家人了!
同一时刻的谨身殿,小朝会正开得紧张。
朱小宝扫了眼在座的二十多位高官,开门见山。
“今儿该定新政的事了,这都吵了三个月,总不能一直公说公有理吧?老规矩,投票决定。”
谷大用端着瓷瓶给每人发了绿豆和红豆。
六部的意见才是关键。?w_a~n,b!e?n`g_o^.?c/o~m*
先是普通官员的投票,绿豆红豆打了个平手,这倒在傅友文意料之中。
可等打开六部的瓷瓶时,满殿突然静得能听见心跳声。
红豆四颗,绿豆两颗!
傅友文和秦放猛地看向詹徽,只见这位老御史正闭目养神,跟没事人似的。
两人后颈直冒冷汗。
皇太孙啥时候把詹徽这硬骨头给拿下了?
这新政可是动了士绅的利益啊!
朱小宝瞧着他们震惊的模样,笑盈盈地宣布。
“山东、陕西、宣府、辽东、山西这五地,从今天起施行‘滋生人口,永不加赋’,梁焕侍郎做总裁官,大家都得配合。”
梁焕应声出列,满殿官员面面相觑。
他们原本准备好的唇枪舌剑,只能全憋了回去。
这剧本,跟想的完全不一样啊!
散朝后,傅友文和秦放立刻堵住詹徽。
“詹大人,您这唱的是哪出?”
詹徽慢悠悠地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