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昭然的脚尖刚触到夏炽域的赤焰,后颈便炸开滚烫的灼痛。\微~趣.晓^税, ¢已.发,布~罪*欣/璋`結~
他本能地踉跄半步,却被掌心那道漩涡扯得更紧——金红两色的光在皮肤下翻涌,竟将原本青黑的白虎纹路熔成了液态金浆,顺着脖颈爬向耳后,所过之处像被烧红的铁钎反复烙烫。
"镰刀的共鸣方向是青龙心脏!"
尖锐的诵经声裹着焦糊气钻进耳膜。
陆昭然抬头,看见烈焰中浮起半透明的梵音残魂——她腐烂的左脸正在剥落,露出底下白森森的颧骨,右半边完好的唇瓣开合间,《山海烬录》的残页正从她喉管里渗出来,"收割的终点...是让贪婪者自愿成为容器!"
"昭然!"
姜璃的喊声响在身侧。
陆昭然偏头,正见她手腕的业火镰刀碎片突然震颤着脱离周身,"叮"地刺入脚下岩层。
青铜箭头的纹路顺着裂痕疯狂蔓延,像无数条细小的蛇钻进地缝,"镰刀真正的封印点...在夏炽域核心!"她话音未落,手腕上原本凝结的冰霜纹路突然片片剥落,露出底下若隐若现的白虎虚影——和陆昭然后颈的金焰纹路如出一辙。
"你早该想到的。"梵音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,腐烂的手掌不知何时扣住了陆昭然的脚踝,指甲深深掐进他小腿肌肉,"朱雀残魂的热度不够...需要姜璃的木系魂核。"她腐烂的指缝渗出黑血,在地面画出扭曲的符咒,"西象要共生,罪魂也要共生。"
"放开他!"姜璃反手抽出腰间的银针,可还未刺出,数根稻芒突然从烈焰中暴射而出,精准缠住她的脖颈。
那些稻芒泛着青黑的光,是秋肃域里缠绕过铁匠的触须,此刻却裹着夏炽域的热度,勒得姜璃脖颈立刻泛起红痕。′z¨h′a~o-x^s·.?n\e/t`
陆昭然的瞳孔骤缩。
他能感觉到掌心的漩涡正在吞噬自己的魂魄——朱雀残魂的金红与白虎金焰在识海里疯狂撕扯,像两团活物在啃噬他的灵识。
姜璃的喘息声变得急促,稻芒每收紧一分,她手腕的白虎虚影便清晰一分,而陆昭然后颈的金焰也跟着灼痛加剧,仿佛两人的魂魄正在通过某种看不见的线连接。
"这是血契。"他突然想起秋肃域铁匠裂开的龙鳞伤疤——青龙的血珠在空中组成的轮廓,与此刻姜璃腕间的白虎虚影,还有自己后颈的金焰,分明是同一套纹路的不同形态,"西象使徒用罪业当锁链...我们不是在破解因果,是在替他们补全锁链。"
"昭然!"姜璃的银针终于刺中缠颈的稻芒,青黑汁液溅在她手背上,立刻腐蚀出细小的血泡,"别信她!
梵音的残魂被...被西象使徒操控了!"她的声音带着破音,显然稻芒己经压迫到了声带。
陆昭然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抬起。
镰刀在他掌心发烫,刀刃上的《山海烬录》残页泛着青光,竟开始倒映出姜璃腕间的白虎虚影。
他这才注意到,姜璃每说一个字,虚影便往她心脏的位置挪动一寸——而自己后颈的金焰,正随着虚影的移动,在皮肤上烙出更深的痕迹。
"你以为朱雀残魂为什么突然挣脱束缚?"梵音的指尖掐进陆昭然脚踝的骨头,黑血顺着他的裤管往下淌,"它需要木系魂核的生机来温养...否则等你收集完西域业火,魂魄早就被金焰烧得渣都不剩。-墈?书`君¨ ?追?罪·歆,蟑*結-"
剧痛中,陆昭然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的话:"断妄瞳能破幻象,但破不了人心的执念。"他望着姜璃涨红的脸,望着她为了挣开稻芒而颤抖的指尖,突然明白所谓"血契"根本不是西象的枷锁,而是罪魂之间的共鸣——他因弑师背负金系罪业,姜璃因何被困?
她从未提过,但此刻两人魂魄的呼应,分明是业火在替他们回答。
"要木系魂核是吧?"陆昭然突然笑了,金焰顺着他的耳后爬上眼尾,"那你得先看看,是你的稻芒快,还是我的断妄瞳快。"
他的手指缓缓摸向自己的双眼。
断妄瞳的能力他从未在夏炽域用过,因为师父说过,这双眼睛每开一次,魂魄便会像被刮骨刀削去一层。
可此刻姜璃喉间的喘息越来越弱,稻芒上的青黑汁液己经顺着她的下巴滴进衣领,腐蚀出焦黑的洞。
"昭然...别。"姜璃的眼神突然清明,她拼命摇头,银针却"当啷"掉在地上,"我的魂核...本就是用来...温养你的。"
陆昭然的指尖停在眼皮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