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问天踏上第 5000 阶的瞬间,周身法则共鸣的嗡鸣戛然而止。,艘+飕?暁~税~徃′ `耕*辛\蕞.哙+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后颈,仿佛有无数冰蚕在骨髓间啃噬。前方云雾如被无形巨手撕开一道裂口,露出一座悬浮在虚空的白玉擂台。擂台表面流转着星砂般的微光,每一道纹路都镌刻着上古封印的痕迹,那些凹陷的刻痕里,还残留着暗红的干涸血迹。
擂台西周缠绕着九条晶莹剔透的锁链,宛如九条沉睡的白龙。每一条锁链都镌刻着古老的符文,符文闪烁间,竟浮现出一幅幅血色画面:有修士被九尾撕裂的惨状,也有王朝覆灭的末日景象。锁链尽头系着的,竟是九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白色狐尾,狐尾表面流转着细密的光晕,宛如月光凝成的绸缎,却在尾尖处泛着妖异的墨色。
“小郎君,终于等到你了。” 娇笑声如春日融雪,带着丝丝甜腻,却又暗藏致命的诱惑。声波震荡间,项问天耳中渗出细密血珠。一位身着血色纱裙的女子自九尾间款步而来,纱裙上绣着的火焰图腾随步伐明灭,每一次闪烁都能看到无数凄厉的面孔在火焰中挣扎。她发间九枚白玉狐形发簪折射出摄人心魄的光晕,发簪顶端的红宝石泛起诡异的猩红,细密的裂纹如蛛网蔓延,暗红色的液体正顺着纹路缓缓渗出,在珍珠表面凝结成摇摇欲坠的血珠,粘稠的质感在烛光下泛着令人心悸的光泽。
她缓步逼近时,衣角缠绕的黑雾凝成九尾虚影,每根尾尖都悬着幽蓝磷火。眼尾的朱砂痣在苍白肌肤的衬托下,宛如一滴凝固千年的血珠,随着呼吸微微颤动,似有生命般在皮肉下蜿蜒。那双琥珀色竖瞳流转的妖异光芒,裹挟着远古巫咒的韵律,瞳孔中央的竖线时而拉长如刀刃,时而收缩成针尖,仿佛每一次开合都在编织着万千迷阵。
项问天手中的金箍棒突然发出龙吟般的悲鸣,棒身镌刻的上古道纹如同被浇上冰水的火焰,黯淡如垂死的萤火。原本丈二长的神铁竟开始扭曲变形,表面泛起细密的裂纹,棒尾缠绕的祥云纹路被无形力量碾作齑粉。更可怖的是,他腕间的降魔咒印不知何时渗出黑血,符咒上的朱砂字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。
项问天五指如铁钳般死死攥住金箍棒,指节因过度用力泛起青白,骨节间发出细微的脆响。刹那间,一丝腥甜自喉间翻涌而上,他强压下喉间的血气,舌尖却尝到铁锈般的苦涩。踏入擂台前,他己将大道之力尽数运转,玄奥的符文在周身流转,如铜墙铁壁般护住要害。可此刻灵台之上,困意却如春日的蛛丝,自元神深处悄然蔓延,黏腻地缠住每一缕神识。又似那温水之中的困蛙,在不知不觉间,被麻痹之感一寸寸浸透,连指尖握着的金箍棒都变得愈发沉重,仿佛随时要坠入无尽的深渊。
就在意识即将涣散的刹那,项问天感觉周身空间剧烈扭曲,无数流光裹挟着他坠入一片混沌。那些流光中,闪过他幼年修行的场景,闪过并肩作战的挚友倒下的画面,每一幅画面都带着真实的触感。待视线重新清明,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雕梁画栋的宫殿之中,雕栏玉砌间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檀香。宫殿穹顶描绘着上古神魔大战的壁画,那些狰狞的面孔竟在缓缓转动眼珠。
更令他心惊的是,自己竟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,手中握着一支精美的玉笛,俨然一副世家公子的打扮。低头看去,锦袍袖口绣着九尾狐族的图腾,而玉笛孔洞中,正缓缓渗出黑色的液体,在地面汇成细小的狐形。,飕¨搜*小-税?徃_ .罪¢歆.漳-截-庚?芯~快+
“公子又在等姐姐吗?” 铜铃般的清脆嗓音惊破了满园寂静。项问天握着玉笛的指尖微顿,转身时正撞见小丫鬟鬓边颤动的木樨花,鹅黄花瓣沾着晨露,映得她杏眼愈发清亮。“自从上个月诗会见过小姐后,公子每日都来这里守候,可小姐向来不喜见客……” 少女歪着头打量他月白长衫上的暗纹,发间银步摇随着动作轻响。
“无妨,我就在此静候苏姑娘。” 他将玉笛收入袖中,刻意放缓的语调里浸着江南春雨般的温柔,可垂落的袖摆下,食指正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符咒。晨雾掠过九曲回廊,将远处传来的琴音揉得支离破碎,那抹清越的泛音让他瞳孔微缩 —— 正是昨日偷听到的,苏府密室中若隐若现的曲调。
檐角铜铃突然叮当作响,项问天抬头时,鎏金步摇己划破薄雾。赤色纱裙扫过青石板,九条狐尾流转着月华般的光晕,时而凝成实体轻摆,时而化作虚影消散在空气中。苏嫣然眉间朱砂随着步伐明灭,檀口未启,袖中便飘出一缕若有似无的甜香,像是浸了血的曼陀罗。
“项公子好雅兴,日日在此吹笛,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