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p>冬顺多精哪,立即说:“回太后娘娘,他还在京城呢!前些日子,奴才出去办差,还遇见他了,他哭得哟……”
冬顺原本不想给太后说,一个革职的泥腿子,我呸!只是,容大将军不是走了吗?春安也不在了! 太后的脾气越来越古怪,越来越难伺候,冬顺便想到了傅璋……太后听他说傅璋痛哭,哼了一声,说道:“他哭什么?”“如今贼子猖狂,他担忧太后呗!”冬顺故意说,“担心太后娘娘的人多了去了,还差他一个吗?”“朕当初对他掏心掏肺,什么都护着他,他倒是好,和一个乡下村妇……”太后一想到姚素衣,什么情绪都没有了,“朕为他赐了婚,他们过得还好吗?”“他早就不和那起子人一起了。如今他搬到一个农家小院子,自己住,至于做什么营生,奴才也没问过他。”太后一听他并没有和姚素衣那一家子在一起,顿时心里舒服了几分。“你把他带进宫来,朕有话要问他。”冬顺立即换了一身常服,拿了腰牌出宫,赶了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马车,去寻傅璋。他去找傅璋,要他赶紧和那村妇断了,不然他也帮不了傅璋。到了傅璋原先租住的院子,那家房东却说人早就搬走了。“他们搬哪里去了?”“这可不知道。这一家人,一天到晚打架,不是大人打孩子,就是儿子打老子。”邻居都摇头,“听说那个男的以前是当官的,是真的吗?”冬顺含含糊糊地说:“我也不知道,我只是奉命来找他有点事。”问了一圈,最后有个人说:“他家的老人和孙女抢吃的,一头栽到地上,得了脑溢血死了,全家人拉着老人回祖籍奔丧去了。”*离京城二十多里的曹家洼。山脚下有个农家院子,一个月前,一户人家花了五两银子买下来。户主是个寡妇,姓姚,带着四个孩子,夫家姓傅。这个院子不小,虽然破旧,但有堂屋三间,西屋两间,还有草棚子,院子很大。就是有点偏僻,离村里其他人家都比较远。这院子东、西有两个大坑,夏天积水,所以这院子一直没有人买。正午时间,村民曹杨华从地里扛着锄头经过这个院子外面,伸头往里看了看,大声喊道:“姚大嫂?”喊了两声,没人应。他小心地推开柴门,走到水井边,拿瓢舀了一瓢水,咕咚咕咚喝下去。忽然听到“笃笃笃”的敲击声,他停止喝水,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,那声音又停了。才喝了几口水,又听到敲击声。奇怪了,这是哪里的敲击声?他在院子里四处看看,几个房间都锁着门,隔着门缝没看见人,曹杨华以为自己听错了,就没再理睬。把水瓢丢在水桶里,扛着锄头又走了。出门,就看见这家的女主人姚大嫂和她的二儿子背着一个篓子回来。姚素衣看见他从自己家院子出来,很不高兴,问道:“你是谁?怎么能随便进我家?”曹杨华立即道歉,说自己家的田就在不远处,大中午口渴急了,去她家院子里舀了一瓢水喝。傅南凯凶狠地说:“未经允许,你凭什么进我家?你到底偷了我家什么东西?”说着上来就要打曹杨华。曹杨华觉得对方太不讲理了,邻居之间借口凉水喝不是很正常的吗?“我真的只是在你家院子里喝了几口凉水,你家能有什么好东西值得偷?”曹杨华无意地说,“哦,你家闹鬼,怕不是你家养了个鬼?”“你说清楚,什么闹鬼?你造什么谣?”姚素衣呀呀叫着,凶狠地去挠他脸。曹杨华气得拿锄头对着他们,大吼道:“什么鬼,笃笃笃敲门的鬼,以后半夜里敲门,吓死你们。”姚素衣脸色惨白,眼泪汪汪,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委屈,问道:“你喝碗水就喝了,为什么还要到处乱翻找?什么鬼不鬼的,你吓人做什么?”曹杨华此时后悔得要死,早知道这家人这么难缠,他渴死了也不去她家。扛着锄头赶紧逃了,回到村里说村头新来的人家太难相处了。大家倒是劝说他:“那一家没男人,一个寡妇带着孩子过,你一个大男人,人家可不是忌讳?”姚素衣和傅南凯回到院子里,姚素衣迅速扒开堂屋侧面靠墙堆的一大堆柴草。露出一口破旧的大水缸,推开大水缸,露出的一个大房间。门口装着栅栏,栅栏门上了锁。里面有床,有条案,有椅子,有灯。有文房四宝。还有便溺桶!床上躺着一个人,面色苍白,但是穿得很干净,头发胡子都整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