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,逼死宁德帝。”
“刨坟毁尸。当初御史黄德胜为民请命,死于御前,众臣请求厚葬,梁言栀不得不采纳,但是黄德胜下葬后,她便下令刨坟毁尸,在下假装去刨坟,以乱葬岗死尸替下黄御史尸骨。”“梁言栀的罪行罄竹难书,在下已经都形成文字,只告诉百姓们一句话,她,必杀,必须施以重刑。”千杰说完这些,又看了看傅璋。“在下要举报的第二个人是傅璋。轩和二十二年,傅氏全族被他灭族。为了掩盖他与寡嫂的奸情,获得荣华富贵,他的父亲亲自把全族的人请来庆祝傅璋高升。在饭菜里下蒙汗药,然后又找人冒充山匪,焚尸灭迹。”“他在苗疆找了大巫百里骁购买能刻心换骨的丹药,梁言栀给先帝服下。使得先帝容貌无限接近于母亲,骨骼受损,导致先帝八岁都站立不稳,四肢严重不协调,也于性命有碍。”“傅璋多次被任命为巡察钦差,大肆贪墨,连赈灾款、赈灾粮也无底线贪墨,尤其西南三州冰冻大灾,他把所有赈灾粮换成发霉腐烂的陈粮,导致百姓暴动,高山军趁机揭竿而起,最终兵临皇城,梁言栀只能凿开大堤水淹叛军……”千杰一个人包揽了所有贪官污吏的揭发,那威给他一把椅子,他不坐,一直说到天黑。那威已经押着犯人暂时休息,老百姓依旧在寒冷的腊月,蹲在百墓镇审讯台附近不肯离开。姚素衣在傅鹤晨和傅桑榆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赶来百墓镇,在犯人押进囚笼时,看见了傅璋。傅璋真的没死!那他是怎么离开曹家洼的?是什么时候离开的?离开也罢了,还被捉到这里交给百姓审判,他哪里还有活路?傅桑榆去领餐处领了饼子、粥,他们饿了好多天了,傅桑榆根本不想别的,拼命吃。傅鹤晨想吃,又不想去要,看着傅桑榆说道:“妹妹,这粥怎么样?”“你去领一份尝尝不就知道了?大哥,你不会连白送的吃食都不领吧?去领吧,你要面子,我们就不要了?要不,你去找个活儿,你反正识得一些字,做个掌柜和管账的小二还是可以的吧?你十五了,大哥,你该养活自己了,我和娘不会养你一辈子。”傅鹤晨低垂着头,他不想要饭,也不想去找活。他在济源郡去找过活,被掌柜的骂得狗血喷头,说他穷人身贵人病,庙小装不下他什么的,干了一天就被撵出去了。姚素衣徒步走了很久,现在干瘦一团,已经无力去骂傅桑榆了,她在百墓镇接待百姓的免费大炕上躺下,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。梦中她拿着一个青瓷小瓶,把毒药灌进梁幼仪的嘴里,看着梁幼仪被活活折磨了五天……次日一早,百姓依旧情绪激动,饭也吃不下,围着台子周围等待梁言栀的刑罚宣判。大理寺因为这两个月来已经对如何惩罚梁言栀有了一定的打算,昨天又问了百姓,所以一大早,那威坐在条案前,向百姓传达处理意见。“根据大理寺官员商议,结合百姓的意见,并奏请陛下批准,拟对首恶梁言栀施以骑木驴、毒酒两种刑罚。”他解释一下,梁言栀行为放荡,妇德全无,当众骑木驴。三日后若还活着,则再施以毒酒一杯。当他话说完,原太皇太后崔氏哈哈大笑:“好!”百姓安静了一瞬间,多少有些失望。“为何一杯毒酒给她?这是放过她了吗?”“太便宜她了,我还以为要凌迟处死呢!”“雷声大雨点小,既然想放过她,为何还要千里迢迢把我们叫来揭发?”……啊?放着那么多酷刑不用,用什么毒酒?!那威解释道:“梁言栀罪恶滔天,罄竹难书,原该凌迟处死,可她不知生了什么病,皮包骨,已经无肉可削,若凌迟,只怕半天也挨不过去,所以才考虑骑木驴。至于毒酒,这可是太后娘娘梁言栀自己找人研制出来的要命好毒,世上独此一份,效果据说也独一无二。大家不想看看吗?”先杀首恶,安抚一下百姓痛苦的心。“梁氏,原大陈太后,生于轩和五年,系原定国公梁勃之嫡长女……其临朝听制年间,百姓流离失所,天灾人祸不断,又亲手毁堤,致百万生灵遇难……对梁氏施以骑木驴三日之刑,三日后辅以毒酒。”那威拿起来惊堂木使劲一拍,大喝一声,“行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