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这一带风水好,他们那等人家的图个风水旺人。”薛娘子小声道。
“那我们还是离他们远些罢。”辛宜自言自语道。“他们那等人家,规矩最多,不见得就是好相予的。”“怎么会呢?”薛娘子反驳道,“那家主人昨日一搬来,就给我们这些邻里送了一笼的糕点。”“我的老天啊,我从没见到那样精致的东西,叫什么‘雪莲糕’,我只记得那雪莲好像是入药的东西,贵着呢!” “没想到大户人家竟然直接当做糕点,当真是在生吃银子啊!”见辛宜依旧神情悻悻,薛娘子忽地想起什么道:“辛娘子啊,昨日还是那家人替你请的大夫呢。”“阿澈去寻我时,那家的人许是过来送糕点,见你晕倒了,就请了大夫来。”“我随着阿澈进来时,大夫就来了。”一时间,辛宜抓着被褥的手顿时紧了紧,她呼吸急促,顿时脸色苍白起来。“看……看来,薛姐姐说得不错,那……那家人确实心善……”辛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咬着牙说出那些话的,她只觉得现下连此处也叫她憋闷的慌。“我就说吧,那家人确实不错,辛娘子你夫君毕竟还是读书人……你往常多和那家人走动走动定然也是极好的。”薛娘子道。辛宜困乏的点了点头,擡眼间发觉室内有些空旷,茫然问道:“阿澈呢?”“哦,那小丫头同我们家的小子一处呢,你病得这段时间就先由我照看这,你也多休息休息,总得等身子缓过来吧。”“这段时间还要多劳烦薛姐姐了。”辛宜急忙下床,打算同她行礼道谢。“都是邻里的,互相帮一把也是常有的事。”薛娘子制止了辛宜的动作笑道。薛娘子走后,辛宜彻底后怕下来。一种隐秘的不安感直击她的心房。待细细思量下来,她却始终觉得事情并非这般简单。她怎么会突然晕倒呢?那人又怎么会这般巧于此时搬来。更近一步说,怎么她一晕倒后就被那家的下人发现?“阿澈!”辛宜心底猛然惊醒,她唤着阿澈的名字,不顾形容的从床上下来,只匆忙披了一件外袍出去。“阿澈,阿澈?”她急忙推开大门,视线绕过门前的大柳树看向薛娘子家的方向。“啊呀,辛娘子你怎么跑出来了,外面风大。”薛娘子察觉她过来了,赶忙把人带进屋内。“薛姐姐,阿澈呢?”她睁大眼眸,神情急促道。“薛姐姐你让我见见阿澈好吗?”辛宜忽地激动起来,抓住薛娘子的手臂哀求道。薛娘子诧异地看向她,擡手虚虚探了探她的额头,指向院中的梨树道:“澈丫头和我家小子都在那边的草丛里捉蛐蛐呢。”她也没发烧呀,怎么在眼前都没看到,薛娘子心道。“阿澈!”辛宜看到扎着双啾啾的女儿,终是松了一口气,大声唤道。“娘亲!”小丫头看见她,当即开心得跑过来,抱住她的腿。见到阿澈无事,她心底的重石终是落地。安郎被迫出去了,她的身边现在只有阿澈了。她不能再容忍阿澈出一丁点点事。“辛娘子你当真无事吗?”薛娘子见她太过异常,分明一点也不像平时那稳重娴静的读书人家的娘子,不免担忧道。“要不我再替你去请个大夫?”辛宜当即摇了摇头,垂眸笑着揉了揉阿澈的脑袋。忽地,辛宜瞳孔猛地震了一下,悬于空中的手立即停了下来。当下槐安巷已经不安全了,可她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搬走,何况安郎还未归来。她虽放心不下阿澈,可阿澈同她待一处,未必就是好事。若季桓铁了心不放过她,那阿澈的存在更是提醒着季桓,他那所谓的颜面。“阿澈,阿娘身子不大好,这几日你先跟着姨姨一起成不成?”辛宜望着女儿,低落道。阿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赶忙又迈着小短腿同顺顺哥去草丛中捉蛐蛐。“给薛姐姐添麻烦了,方才我头脑并不清明,太想看看阿澈……故而……”辛宜蹙眉同薛娘子道。“我想也是,我还真从未见过辛娘子你这般急过。”薛娘子笑道。“不过这不是什么事!”“若我连着病了两天,见不到我的顺哥儿,恐怕我会比你还急呢!”辛宜回去后,小心翼翼地栓好了房门。随着夜幕的悄然降临,她心底的不安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。那人搬过来的目的太过明显,就是冲着她来的,这令她怎么能不害怕?“安郎……”她在心底默默念着韦允安的名字,将自己整个身子尽数埋藏到被褥下。可没过多久,闷热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,紧紧裹着着她,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