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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放我出去,我不会忘记你的恩情。”宋峥道。“呵,那我岂非不是被你白白碰了身子?”怜姜笑道。“那你就摸回来。”宋峥被她烦得快疯了,随口敷衍道。“成,你可莫要反悔。”怜姜看着他,眼眸发亮。事毕,宋峥脚步轻浮,沉着脸色出了宅子。路过门旁的石狮子时,他一掌下去,混了血的石狮子顿时生了裂隙。他发誓,他一定会杀了怜姜那疯女人。不过在此之前,他还要先去吴郡。季桓竟然敢在此劫持绾绾,他要杀了季桓,杀了怜姜!将他们通通都杀了!……与此同时,季桓坐在书房内,凤眸微眯,看着跪在地上的钟栎,漫不经心地转着手里的白玉扳指。钟栎额角早已渗出了一层薄汗,垂着头默不言语。上次大小姐的事情过后,云霁连夜被送回了清河。他知晓主上的性子,从不用背叛之人,从不用无能之人,从不用二主之人。“主上,属下知罪,怨受惩处。”钟栎道。“但求主上放过她……她是无辜之人。”“无辜?”季桓冷笑一声,若非那个蠢货,如今这个蠢货又哪能跪倒他面前求他息怒。若照他以往的性子,那个丫鬟和钟栎,欺他瞒他,他一个都不会放过。可如今,那个丫鬟和辛宜关系匪浅,他还要继续装成一个仁慈大度的夫君,这样辛宜才会信他。再者,辛宜看见素问安然无恙,对他的气是否会消了几分?有素问在郡守府,辛宜也待得住,不会闹着要离开他。“她是无辜,你也无辜。”季桓忽地起身,绕着钟栎转了一圈,上下打量着他,“合着天下就本官一个恶人?”“可本官岂会再给你们机会,去做成了这恶人?”“辛宜还在这,你说是吗?你很聪明。”季桓擡手摸向他的肩膀,掸落并不存在的灰尘,笑着走远了几步。知晓他现在对辛宜情深似海了,辛宜喜欢的,看重的,他也会爱屋及乌。所以才敢在这拿捏他,胁迫他。是了,他如今确实可以换一个法子,至少得叫辛宜相信,他确确实实是个好人。“不过本官不会罚你,也不会罚她。不仅如此,本官还要重重赏你们,讨得了辛宜开心。”“主上严重了,属下不敢。”钟栎被他看得一身发毛,心底惴惴不安。主上最近疯得次数多了,会不会伤到了脑子……“你说,本官做主,允你二人成婚可好?你仍可在本官身边,她也可继续在辛宜身旁。”“如此,本官倒也不怕你再有旁的想法。”人最怕被拿捏软处,素问如今成了钟栎的软处,只要他将素问紧紧捏在手里,就不怕钟栎不听话。钟栎罕见地沉默了一瞬,似在认真思量,内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。他自是愿意,只是不知翠翠的想法。但若能用此等卑劣的手段,将翠翠留在身边……倒也不是不可……“谢主上大恩,属下愿意。”钟栎垂首,朝他磕头,“好。”辛宜心底生起一阵愉悦,他安排了这等事,也省去了辛宜的想留着素问又想她出嫁的难题。他可真是贴心周到的夫君。“季桓!”恰在此时,房门忽地被拍得哐哐作响,女子恼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季桓眉眼忽地亮了起来,她这是头一回来寻他。暮冬夜晚寒凉,她竟亲自过来了。“绾绾。”他亲自过去开门,眉目见染了一层温和。“冷不冷?快穿上。”见她衣衫单薄,他连忙脱下大氅披到辛宜身上。辛宜看见他就是一阵怒火,余光瞥见跪在地上的钟栎,将他的大氅直接扔到地上,怒道:“季桓,你为何又要自作主张?素问是我的人,何时落得到你做主?”她刚走到抱厦,就听见季桓说要把素问许配给钟栎,一股火顿时窜上心头。“绾绾,你误会我了。”季桓眸底的光暗淡几分,默默捡起地上的大氅,放到了靠椅上。“你不是想让她一直陪着你,不如就留在此处,也不算亏待了她。”“可她愿意吗?”辛宜盯着他的眼睛,不满地反问。“有何不愿,她既说了想一直留在你身旁的,那就永远别离开。”季桓淡淡道。正如辛宜曾经喜欢他爱着他,那就该始终如一,永不能变!“那钟栎呢,你们果然都是疯子,素问可说了要嫁你,若她不是和你有些渊源,你们早就逼死她了。”辛宜实在忍无可忍。继续对季桓道:“你不是还要拔了她的舌头吗?现在又装什么假慈悲,我看了就恶心!我告诉你,若你敢动素问,你看我敢不敢再杀你!”说罢,辛宜转身摔门离去。男人余光瞥见跪在地上的钟栎,恨得咬牙切齿。他季桓在她心中,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