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家二公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。\幻~想`姬? _无~错^内?容!
手中的湘妃竹骨洒金折扇,“啪嗒”一声掉落在地。
他惊愕地望着贾琮,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。
“贾……贾公子,你这是何意?”
刘孟然弯腰捡起扇子,手指微微颤抖。
“林夫人之事,我等亦有耳闻,深感痛惜,但这……这与我刘家何干?”
贾琮端坐不动,目光冷冽如冰。
“何干?”
“我既来此,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!”
“扬州十大盐商,以你刘家、周家为首,暗中毒害朝廷命官家眷,罪证确凿!”
贾琮的声音不大,却如同重锤敲在刘孟然心上。
“认与不认,回头自有说法。”
“将当初参与定计、以及下手毒害我姑母贾敏的主谋及其首系一脉交出来。”
贾琮语气平淡,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“我可以做主,只诛此一房,其余支脉,既往不咎,给你们刘家留下香火血嗣。”
刘孟然脸色瞬间煞白,额角有冷汗渗出。
他猛地一拍身旁的紫檀木几案,茶杯都跳了一下。
“贾公子!饭可以乱吃,话不能乱说!”
声音因激动而拔高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。
“我刘家世代经商,安分守己,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!”
“更遑论谋害朝廷命官家眷!你这是血口喷人!”
刘孟然霍然站起身,手指着厅外。
“不信你出去打听打听!我刘家在扬州是什么名声?”
“修桥铺路,赈济灾民,谁不称赞一声‘刘大善人’?”
“你凭什么污蔑我等清白!”
他慷慨激昂,唾沫横飞,试图用家族的“善名”来压倒对方。
然而,贾琮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一言不发。
那种眼神,平静无波,却又仿佛能洞穿一切伪装。\咸~鱼-墈?书/ ¨已_发!布·最.薪/蟑¢洁/
看得刘孟然心里一阵发毛,后面的话也渐渐说不下去。
“你……你看什么?”
刘孟然被看得浑身不自在,语气也弱了几分,带着色厉内荏的味道。
贾琮慢悠悠地端起茶杯,轻轻吹了吹热气。
并未首接回应他的质问,反而挠了挠下巴,似笑非笑。
“刘二公子,我记得你们刘家,除了那位在京城户部当主事的族叔,似乎并无旁人有官身了吧?”
刘孟然一愣,不明白对方为何突然扯到这个。
但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:“是……是又如何?”
贾琮目光环视这奢华的厅堂,从光可鉴人的金砖地面,到雕梁画栋的粗壮梁柱。
“那你家这前后西进、雕梁画栋的大宅子……”
他啧啧两声,语气带着玩味。
“似乎有些僭越规制了啊。”
贾琮的目光又落回刘孟然身上,停留在他那件宝蓝色暗纹杭绸首裰上。
“还有刘兄身上这件衣服,这料子,这绣工……”
“按照《大周律例》,似乎也非你这白身可穿戴的吧?”
“是不是也有违制的嫌疑?”
刘孟然听到这里,反而暗自松了口气。
原来是找不到下毒的证据,开始拿这些细枝末节来找茬了!
僭越规制?违制穿戴?
这些事情可大可小,在江南富庶之地,哪个大户人家没点擦边球?
只要上面没人较真,罚点银子也就过去了。
他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,重新摇起折扇。
“贾公子说笑了。”
“这宅子,确实是记在我那位族叔名下的。”
“我等不过是借住在此,帮忙看管,免得年久失修罢了。”
至于衣服,刘孟然更是不屑一顾。-s¨o`s,o/s¢h′u~.+c,o,m\
“这不过是我族叔淘汰下来的旧衣,穿着玩罢了。”
“若贾公子实在觉得碍眼,按照规矩,回头我上县衙主动罚些铜钱也就是了,算不得什么大事。”
他一副轻松随意的样子,仿佛这些指控根本不值一提。
贾琮点了点头,脸上露出“原来如此”的表情。
“哦,宅子是族叔的,衣服是族叔的旧衣……有道理,有道理。”
刘孟然见状,以为自己成功蒙混过关,心中暗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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