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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贾琮回话,一旁的香菱己经糯糯地小声反驳。
“能伺候主子爷和各位主子,是我们的本分,不累的。”
红玉快言快语:
“是啊,二奶奶!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!”
金钏、玉钏也跟着点头附和,引得周围几个丫鬟都笑了起来。
待到邢夫人等人赏够了花,又听贾琮说了晚宴安排,便先各自散去,只等晚上再来。
王熙凤却留了下来,挥手屏退了左右。
院子里只剩下她和平儿、贾琮三人。
王熙凤脸上的笑容彻底敛去,换上了一副难以掩饰的愁容与怒意。
“三弟,这次你可无论如何要替我做主!”
她语气带着浓浓的委屈,眼圈微微泛红。
“自从你上次硬拉着琏儿去了那什么天香楼,他就跟丢了魂似的!”
“天天往那个叫烟霞的狐狸精那里跑!”
贾琮眉头微蹙。
“嫂子,这是你和二哥房里的事情,我一个做兄弟、做小叔子的,如何好插手?”
王熙凤跺了跺脚,声音尖利了几分。
“怎么不好插手?
若不是你带他去,他哪里认得那起子下贱东西!”
“现在倒好,就算人按时回来了,那一身的脂粉气,当我闻不出来吗?
这事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!”
她似乎越想越气,也越觉得委屈。
“我打听清楚了!
那个烟霞,早先就是个开粉头馆的老鸨子!
这种不清不楚的人弄进门来,咱们贾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?”
说着,竟真的挤出几滴眼泪,带了哭腔。
“都怪你!
当初非要把我的平儿要去!
不然……不然我抬举了平儿做了通房,给他收了心,哪里还容得那些外面的野花野草来沾惹!”
贾琮心中冷笑,王熙凤这话,三分真七分假,她那容不下人的性子才是根源。
早年琏二房里又不是没有通房丫鬟,大户人家都会早早准备,帮助哥儿通人事的好吧?
结果自己这位二嫂子一进门,没个一年的功夫,人全没了。
不过,他这个当弟弟的不好挑明就是了。
“嫂子先别急。”
贾琮故作沉吟,手指轻轻敲击着石桌桌面。
“按理说,二哥最近应该不敢胡来才对。”
“我之前给他调理身体,开的方子里特意叮嘱过,需得清心寡欲至少一个月,固本培。
,否则……恐伤及子嗣根基。
他难道连自己的后代都不顾了?”
王熙凤闻言一愣,随即哭得更厉害了。
“他嘴上是答应得好听!
谁知道背地里怎么样?
色迷心窍,哪里还顾得上这些!”
“就算眼下没真个儿滚到一张床上去,那也是迟早的事!
万一……万一那狐狸精肚子真有了动静,我……我还怎么做人!”
贾琮看着她,将之前对贾琏说过的话,换了一种方式,缓缓道出。
“嫂子,眼光要放长远些。”
他语气平静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“我一心修道,对这世俗的爵位家产,并无半分念想。”
“二哥呢?
早年因父亲幽居东路院,疏于管教,未能继承家传武艺。
如今荣府看似鲜花着锦,可咱们长房这边,若你和二哥迟迟未能诞下嫡子继承香火,将来这偌大的家业,由谁来支撑?”
贾琮的目光变得深邃。
“嫂子莫要忘了,二房那边,宝玉虽然是指望不上了,可二老爷膝下,还有贾环,还有兰哥儿。”
“兰哥儿虽年幼,却也聪慧。
我观环儿近日气息逐渐沉稳,想来是际遇到了,若他真能狠得下心练武。
为家族延续计,说不得我跟父亲都要花费时间提点于他。
兰哥儿再能如他父亲一般科举得中,有这一文一武在,将来二房未必不能兴盛。”
“到那时,长房若无嫡子,或是嫡子年幼孱弱,撑不起这国公府的门楣……
那咱们这一脉的爵位……”
后面的话,贾琮没有说完,但意思己经再明白不过。
王熙凤听到“贾环”的名字,脸上立刻浮现出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。
“就他?那个上不得台面的种子!赵姨娘养的贱……”
她猛地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