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中残留的神圣气息尚未完全散去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¨微?趣-小?税, `哽·薪,醉\全*
“刚才请神之时,你是不是分心走了神,想了别的?!”
张天师语气肯定,不容辩驳。
贾琮迎着那严厉的目光,知道瞒不过。
只得略微低下头,手指无意识地捻了捻衣角。
“呃……当时确实闪过一个念头,想了点别的事情。”
张道陵猛地一拍大腿,动作幅度之大,让道袍下摆都扬了起来,脸上满是又气又急的神色。
“糊涂啊!请神作法,最忌分心旁骛,心念不纯!”
他瞪着贾琮,像是要将训斥刻进骨子里。
“你师父难道没教过你吗?!做法请神之时,胡思乱想乃是大忌...”
话到一半,他猛地顿住,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他心有余悸地扫视了一眼空荡荡的法坛上空,压低声音。
“也就是你这次惊动的是救苦天尊,祂老人家慈悲为怀,只是呵斥一句,便关闭了通道。”
“这要是念头歪了,请来了脾气火爆的华光大帝、马王爷,看祂不把你这小观连带这方圆百里都给你掀了!”
“你可知请神容易送神难?
万一哪位真神降下真身,滞留不去,这方世界都难说能不能承受的了那股神威,顷刻间便会引动天地巨变、海枯山塌!
到时候造成的万千死伤,全都要算到你头上!”
贾琮听着,脸上适时露出几分后怕,随即又化作一片委屈。
两手一摊,姿态放得极低。
“天师,这……这真不能全怪我啊!”
“我从小没师父,这些道法科仪,都是自己从家里库藏的典籍里面里瞎捉摸的,哪里知道还有这么多讲究。”
他转头,指向旁边瘫在地上,脸色依旧惨白,正挣扎着想爬起来的堂本刚。
“再说,这次不是有堂大哥在一旁全程指导嘛!”
“我寻思他是您老的首徒,您一手带大的,这种基础的小科仪,他肯定门儿清,绝不会出问题的!
谁知道……”
堂本刚刚撑起半个身子,听到这话,差点一口气没上来,又软了下去。-d^a¢n!g`k_a′n~s-h\u^.`c¢o?m`
他张了张嘴,想辩解自己教的流程绝无问题,是你自己天赋异禀加上胡思乱想才搞出这惊天动地的大事。
可迎上师父那能杀人的目光,所有的辩解都堵在了喉咙里,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呜咽,再次选择闭嘴。
张道陵看看一脸无辜的贾琮,再看看地上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的堂本刚,气得胡子都微微颤抖起来。
“好!好!一个敢教,一个敢学!”
“真是将遇良才,棋逢对手!
我龙虎山正一道的脸面,迟早要被你们两个丢尽!”
刚骂完,张天师猛地反应过来,锐利的目光再次锁定贾琮,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般。
“等等!你说什么?你没师父?!”
这才是关键!
他语气陡然急促起来,上前一步,几乎要贴到贾琮面前。
“那你这一身远超同侪的修为,这几乎凝为实质、首透天灵盖的仙灵之气,到底是怎么来的?!”
贾琮知道,关键时刻到了。
他略作沉吟,将早己准备好的说辞娓娓道来,半真半假,虚实结合。
“小子自五岁起,眼见清虚道长起醮招魂,对道法玄妙产生了些许兴趣……”
“后来家父见我痴迷,便用家传武学,为我打下了些微末基础……”
“再之后,机缘巧合求到了清虚观张道长那里,张道长慈悲,赠予小子一本《大道歌》作为启蒙……”
他顿了顿,看向张道陵。
“自那以后,小子便在府中将能找到的三洞西辅、诸子百家等道家典籍都看遍了,参照经文,自己瞎练……”
张道陵听得眉头越皱越紧,眼神从最初的审视,逐渐变为惊疑,最后几乎是难以置信。
看书自学成才?
凝练出如此纯粹的仙灵之气?
开什么玩笑!
他立刻抓住了最核心的问题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.咸`鱼¢墈¢书,王- *追-嶵\欣/漳+洁?
“不对!绝不可能!”
“就算你天资绝世,能自行悟道。
但此界末法,灵气驳杂不堪,天地法则亦有残缺。
你是如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