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那帮开铁鸟的龟孙子,看老子用竹竿把他们捅下来!"
徐吉深此刻正蹲在昔阳城头啃烤红薯,焦香混着硝烟味别有一番滋味。城下公路上,日军的膏药旗歪歪斜斜插在翻倒的弹药箱上,像给自家坟头立的招魂幡。
"团长!逮着个会说中国话的军需官!"两个战士押着个鼻青脸肿的日军中尉过来,那人的眼镜腿断了一边,用细绳绑着挂在耳朵上。
徐吉深把红薯皮往城墙下一甩,正好糊在膏药旗上:"会说人话好啊,说说你们在太原的物资仓库都在哪?"他掏出个小本本,封面还沾着汽油味,"说得明白,送你去黄泉路时少受点罪。"
军需官突然跪地痛哭:"太君...不,长官!我家里还有..."
"现在知道想家了?"徐吉深"咔嚓"给驳壳枪上膛,"你们往井里投毒的时候,怎么不想想老百姓家里几口人?"枪口顶住对方哆嗦的太阳穴,"给你十个数。"
当数到"七"时,本子上己经记满三页。徐吉深吹了吹枪口青烟,对目瞪口呆的战士说:"拖去战俘营,等打完仗让乡亲们公审。"转头望见东边腾起的黑烟,那是程瞎子带人奔袭机场的方向。
矶谷廉介此刻正在卡车里颠簸,怀里抱着个雕花木盒,里面是华北方面军刚颁发的旭日勋章。副官突然猛打方向盘,整辆车差点冲进路沟——七八个八路军战士正从高粱地里钻出来,肩上扛着的炸药包还滴着泥水。
"转进!快转进!"老鬼子死死攥住勋章盒子,指甲在樱花纹路上抠出白痕。车窗玻璃突然炸裂,子弹擦着他耳朵飞过,在真皮座椅上烧出个焦黑的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