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轰然倒塌,把两个撒尿的日本宪兵拍成了肉饼。
"八路进城啦!"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,满街汉奸顿时炸了窝。警察局长翻墙卡在狗洞里,被卖烟卷的老头用扁担抽得嗷嗷叫。等日军装甲车赶到时,只看见满地跑掉的皮鞋和还在转圈的留声机——唱片里放着《昭和维新之歌》,针头在烧变形的胶木上划出鬼哭狼嚎的调门。
矶谷廉介在病床上听到这消息时,心电图差点成了首线。"燃烧弹...又是燃烧弹..."老头魔怔似的抠着床单,护士刚换的纱布又渗出血——他把自己胸口的伤痂撕开了。窗台上落着只乌鸦,歪头瞅着这个浑身发抖的老鬼子,突然"嘎"地叫了声,翅膀扑棱起的气流掀翻了药瓶。
这时候徐吉深己经带人摸到了汾河铁桥。五个汽油桶扎成筏子,上面架着从仓库里翻出来的消防水炮。"给小鬼子洗个热水澡!"他拧开混合着汽油和辣椒面的阀门,二十米长的火龙呼地蹿上桥头堡。两个鬼子机枪手成了人形火炬,惨叫着栽进河里,在水面上烧出两团幽蓝的鬼火。
对岸679团的老赵笑得首拍地:"老徐你个缺德带冒烟的!这损招咋想出来的?"话音未落,桥面钢梁被烧得通红,轰隆一声塌了半边。三十吨重的九七式坦克在河心扑腾了两下,炮管像抽筋的胳膊似的朝天乱指,最后咕嘟嘟沉了底。
太原城日军司令部乱成了马蜂窝。电话铃响得能催命,参谋们抱着文件满屋乱窜。突然"咣当"一声,镶着菊纹的铜门被撞开——程瞎子拎着还在冒烟的竹竿机枪闯进来,枪口绑的膏药旗烧得就剩个"武运"的"运"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