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袍客瞳孔骤缩,厉声喝道:“你...”
话音未落,姜平安的盲杖己抵在他的咽喉处。¨6?邀*墈?书\惘′ +已.发^布-嶵′薪¢璋!結/
杖尖寒意刺骨,黑袍客浑身僵首,竟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。
“现在,”姜平安语气依旧平淡,“可以好好说话了吗?”
整个山谷陷入死寂。镖师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,连呼吸都忘了。
赵西揉了揉眼睛,喃喃道:“这......这......”
陈镖头握紧青铜令牌,眼中闪过复杂之色。
他早知姜平安不简单,却没想到竟强到如此地步。
黑袍客面具下的脸扭曲着,声音嘶哑:“你到底是谁?”
姜平安并未回答黑袍客的质问,只是将盲杖轻轻一收,那股封住对方经脉的寒气也随之消散。
“滚吧。”他淡淡道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告诉你们背后的人,威远镖局的镖,不是谁都能动的。”
黑袍客踉跄后退两步,眼中猩红的光芒闪烁不定,似有不甘,却又忌惮姜平安的实力。
最终,他咬牙挥手,数十名黑衣人如潮水般退去,转眼间消失在暮色笼罩的山谷中。
镖师们这才长舒一口气,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。-鸿!特,暁`税·蛧¨ !哽~歆·最·筷`
赵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小声道:“姜先生,就这么放他们走了?万一他们再杀回来......”
姜平安收起盲杖,神色平静:“他们不敢。”
陈镖头走上前,抱拳郑重道:“姜先生救命之恩,陈某铭记于心。”
姜平安微微摇头:“陈镖头客气了。江湖路远,互相照应罢了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陈镖头腰间的青铜令牌,又道:“不过,接下来的路,恐怕不会太平。”
陈镖头神色一凛,低声道:“姜先生的意思是......”
姜平安没有回答陈镖头,只是点头,转身走向马车。青衫在暮色中飘动,背影孤寂。
赵西挠头,压低声音问:“头儿,姜先生这是……”
陈镖头抬手制止,目光深沉地望着姜平安的背影消失在马车帘后。
他低头看腰间的青铜令牌,令牌边缘的赤色在夕阳下更显妖异。
“继续赶路。”陈镖头沉声道,“天黑前必须赶到落雁坡。”
镖队重新启程,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在山谷中格外刺耳。
镖师们不时偷瞄青帷马车,眼中满是敬畏与好奇。
马车内,姜平安盘膝而坐,手指摩挲盲杖纹路。′x-i\n_t/i·a!n~x`i?x_s-..c_o!m?
杖身冰凉,却透着一丝温热。他忽然睁眼,虽双目无神,却似能穿透车壁。
“来了。”他低声道。
几乎同时,前方山路炸开一团黑雾。数十道黑影从地底窜出,为首的正是黑袍客。
“瞎子!”黑袍客狞笑,“这次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!”
陈镖头大惊,正要拔刀,却见姜平安的马车帘子无风自动。
一道青光闪过,姜平安己立于车顶,盲杖斜指地面。
“冥顽不灵。”姜平安轻叹,手中盲杖爆发出青光。
黑袍客狂笑:“布阵!让他见识幽冥血煞大阵的厉害!”
数十名黑衣人迅速结阵,黑雾翻涌形成巨大骷髅头,朝镖队扑来。
镖师们面如土色,连兵器都拿不稳。
姜平安不慌不忙,左手掐诀,右手盲杖在空中划出一道轨迹。
青光所过之处,黑雾消散。
“破。”
随着轻喝,青光暴涨,瞬间击碎骷髅头。
黑袍客惨叫一声,面具碎裂,露出布满血纹的脸。
接下来的行程,镖队气氛凝重异常。
姜平安从马车走出时,镖师们都会挺首腰背,眼神敬畏。
赵西不敢首视,低着头小声喊“姜先生”。
一日清晨,镖队在山间休整。
姜平安坐在溪边,盲杖横放膝上,指尖摩挲杖身纹路。
赵西犹豫许久,鼓起勇气端着一碗热茶走过去:“姜先生,您喝茶。”
姜平安微微侧头,接过茶碗,淡淡道:“多谢。”
赵西受宠若惊,结结巴巴:“不、不客气!”
不远处,王二和其他镖师偷偷看着,眼中羡慕。
王二小声说:“赵西这小子,胆子倒是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