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早就打定主意要把厂子卖了是吧,看这情形是己经和郝建国谈好了?”王玉冷笑着。*a\i′t^i~n/g+x^i^a`o^s·h¢u~o^.^c\o!m*
李松被王玉问得心虚,他讪讪地说:“我这不也是担心你和工厂嘛,万一真的经营不下去,也得想个应急安案不是。”
“你这是应急方案吗?你明知道这个厂是我爸大半生的心血,你不想着去挽救而只想着去变卖它来获得眼下的利益,李松你太自私了。”
“这个问题我不想再和你讨论了,就这样吧。
对了,抵押贷款的事情你知我知,万一泄露出去那就是你的问题,到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,特别是我爸那里,上次己经受不了打击脑中风了一次差点连命都没了,如果这次再因为你或者你的家人出事,到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。”
王玉放着狠话,李松有些害怕,他连连点头:“是,是,是,知道了。”
“另外我再提醒你,你别再想着去变卖厂子,我是不会同意的,你如果不想这个家散了,还想和我把日子过下去,那你就和我一条心,全力去把这个厂子做好,别光想着给我使坏。”
李松惟惟诺诺地退出了王玉的办公室。′s~o,u¢s,o.u_x*s\w*.?c?o.m!
他己经没有了退路。
他只有想办法尽力把这个厂子经营下去。
王玉说得对,他现在只能和王玉一条心,那是他两个孩子的妈,是他的妻,既然王玉破釜沉舟,切断一切后路要继续下去,他只能无条件地奉陪,不然房子、车子、厂子都没了,这个家就都会散掉,那么赵小花两口子就只能回去种地了。
他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,郝建国正坐在那等他:“李总,和王总商量得怎么样了?如果可以的话,我下午就会把收购资金转账到位,这样明天工厂就可以开工。”
“郝总,这个厂不会卖的,你就别打这个主意了。”
“不会吧,李总,你怎么言而无信。”
“郝总,我是亲口承诺你了,还是跟你写了转让协议了?我怎么就言而无信了?”
对,都没有,没有一句话更没有一个字,只是默契地碰了下茶杯,然后会心地一笑。
郝建国在李松这碰了一鼻子灰,气呼呼地走出李松的办公室,心里首骂:真是个软耳根子的男人,墙头草两边倒根本做不成什么大事,他还是去找能做主的那个人。?如!文¨网^ ¨无-错/内!容·
他推开王玉的办公室门,只见王玉正接着电话,另一只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示意他在沙发上坐下。
只听王玉在电话里头连声说“谢谢”然后挂了电话,春风满面,一点不像大难临头的样子。
“郝总啊,大驾光临,又是来催货的?”
“是呀,是呀,今天是我们约定的最后一天,你这工厂还没动工,货是肯定不能按期交付了吧。”
“郝总,的确如你所想,今天肯定交不了货,但如果您再宽限我三天的时间,我一定把货给您送上门。”
“怎么可能,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?”
王玉给郝建国斟上一杯茶,浅浅一笑:“郝总,您在商场上也久战多年,应该知道每个企业总会遇到低谷和困难期,如果这次你能通融一下,我必定感激万分,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定会鼎力相助。”
郝建国这只老狐狸惯会的便是扮猪吃老虎:“王总啊,我也不是故意要为难你们,您看我这都宽限你们多长时间了,何况我们最近才签了补充协议,让交货期又延长了好几天,你们这一拖再拖的,我也没法跟我的客户交待啊,您知道的,对于我们来说,时间就是金钱,这延期交货给我造成的损失由谁来承担啊。”
“郝总,之前是李总在经营这个厂子,现在厂子是我在做主,我保证绝对不会言而无信,您就给我三天的时间,晚两天您不会破产,提前两天您也不会生成万贯家财,您就给我行次方便,俗话说做人留一线,它日好相见。”
“那好吧,我可丑话说在前头,如果三天之内你再交不了货,我可就去法院起诉了。”
“郝总,您放心,介时一旦食言,我王玉以身家性命担保,该赔的赔,用不着你打官司,我主动按照合同的约定给您赔偿。”
郝建国只得悻悻地走了,他欣赏王玉的这般游刃有余,比那软耳根子的李松强多了,让郝建国纳闷的是王玉怎么突然之间就承诺三天之内交货,而且还信心满满的样子,她哪来的这个底气?那他期待己久的收购案岂不要落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