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荣婳的目光在大堂中各处扫过,随后停在了一个身穿小厮服饰的人身上。`看_书`屋· ¨更!新*最?快-
那人身量矮小,低垂着头,看不清长相。
他站在堂中角落的昏暗处,与另外两名侍女站在一起,同样是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,似乎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。
沈临鹤顺着南荣婳的视线看去,也注意到那名不起眼的小厮。
他默默将视线挪开,装作只关注堂中情形的样子。
随后用仅能两人听到的声音向南荣婳低声问道:
“是他?”
“是,”南荣婳声音依旧平静,“没想到竟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鬼。”
她执着灯笼的手轻轻抬起,另一只垂着的手微微一动,正要画出一道无形符,可忽地察觉到什么,手中的动作一下停住了。
她的目光向三楼走廊的栏杆处望去,那里正是缙国五皇子梁牧的房间。
不过一瞬,房门打开了。
梁牧慢慢走了出来,只不过他的神情有些奇怪。
面上表情似哭非哭、似笑非笑,走路的姿势十分僵硬。
“五皇子,您这是要做什么啊!”曾叔从走廊的另一边向梁牧跑过去,神色万分焦急。
梁牧见到他忽地“哈哈”大笑起来。o°第¥,一2看<书¤,#网??ˉ >/最+新a??章||节¤o?更@新?_?快D1[
大堂中人纷纷抬头望向三楼,看到了令他们心惊肉跳的一幕——
只见梁牧半个身体都探出了栏杆外,如同一片将落未落的枯叶。
“什么缙国!什么五皇子!我统统不要了!哈哈哈哈!”
他一下将手伸到了栏杆外,众人这才看到他手中正拿着一块碧玉色的方形东西。
“是…是玉玺?!”大堂中有人喊道。
随后众人惊呼出声:
“缙国的玉玺?”
“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怪不得耶律祈迟迟不登基,原是没有缙国的玉玺!”
…
沈临鹤见梁牧虚虚握着玉玺,神情一瞬间变得焦急。
“五皇子,你莫要激动,那可是缙国的玉玺,你…你千万要抓好了!”
而梁牧却如同喝醉了一般,他举起手中的玉玺放到眼前看了看,大笑道:
“就这么一块石头做的东西,人人都想要,简首可笑!”
说罢,他仰头长笑,而后喊道:
“你们谁想要,便拿去吧!”
说完,他猛地将手中玉玺向外一扔,众人眼睁睁地看着玉玺在空中划了个弧线,而后快速向下坠落!
“糟了!”
沈临鹤惊呼一声。:$小a^说~§#宅=1 ¥已£=?发?·布tˉ最t新>章?节t
只因那玉玺飞出去的方向正是小厮所在的那处角落!
沈临鹤飞身向前,然而还是慢了一步。
只见那小厮微微仰起头,看向沈临鹤的目光中带着得意与挑衅,随后向前一个迈步将玉玺稳稳抓在了手中。
他毫不迟疑,快步朝鸿胪客馆大堂的后窗而去。
那人身形出奇的灵活,几个起落间便到了窗前。
眼看他就要从窗口跳出,沈临鹤运足内力,身形一闪,在他快要跳到窗外时,一把拽住了他身上的衣服。
然而下一刻,令所有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——
沈临鹤抓住那人衣衫的一瞬间,那人忽如空气一般消失不见了!
仅留下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厮衣服!
而窗外,夜色沉沉,没有一个人影!
大堂中有片刻的鸦雀无声,随后众人惊慌的声音响起:
“怎么回事?凭空消失了?”
“方才那…那是人吗?”
…
“你们快看!他们不动了!”
此时,大堂中原本一脸狰狞模样、力大无穷的几个壮年男子渐渐停下了挣扎的动作,他们垂着头,肩膀和胳膊无力地耷拉着,整个人如同爆发身体内的能量后脱了力一般。
然后一个个倒在了地上,闭着眼如同睡着了一样。
“五皇子?五皇子?你怎么样了?”
三楼的走廊中传来曾叔焦急的喊声,原是五皇子梁牧也如同大堂这几个人一般,晕倒在了地上。
场面一时狼狈。
“哎呀呀!”这时,原本只敢守在门外的鸿胪寺卿听到堂中动静赶忙进了门,见到此刻场景眼前一黑,“这可…这可如何是好啊!”
他哭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