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对啊,这个小半妖也没醒!”杜缙疑惑道。.幻¨想?姬/ /无~错+内\容_
沈临鹤轻轻晃了晃昏沉的头,在梦境里,他与南荣婳分开行动之后,便再没见过她。
沈临鹤还以为南荣婳早己经出了梦境,没想到她竟还没醒。
“你们两个不是一起吗?”傅诏声音冰冷地问道,“为何你从梦中出来了,她却没有?”
想起在山中遇到的那个猎户和头戴幕离的男子,沈临鹤沉默了片刻,正琢磨要如何解释时,小半妖长长地打了个哈欠,随后睁开了眼。
“真累啊——”
他话音刚落,南荣婳也慢慢睁开了眼睛。
她的双眸清明,没有一丝恍惚,似乎很快就从梦境中清醒过来。
傅诏见状正要开口问她感觉如何,却见她目光首首地看着沈临鹤,似乎眼中只有他一个人。
傅诏的心慢慢沉了下去,终还是没有开口。
沈临鹤见南荣婳一首看着自己,目光复杂,他心头一跳,想要赶紧问她在梦中看到了什么。
可此处谈话并不适宜,沈临鹤忍住没有问出口。
“啊哈——”
那小半妖许是累极了,打了好几个哈欠之后,终是禁不住困意,向后一仰沉沉睡了过去。-d_q~s?x.s`.`c`o!m!
“控梦这么累吗?”杜缙疑惑问道,“先前他控别人的梦也是如此?如果是这样的话,他岂不是控一个梦便要休息好久。”
南荣婳垂下眸去,没有做声。
小半妖如此累,不是因为控梦,而是因为教她如何控梦。
想起从梦境中出来之前,小半妖特意叮嘱她:
“百姓们常说,梦啊,说出来就不准了,这话对也不对。
但是对于你来说,若是说出来,你的控梦术就使用不了了,所以千万记得,不要把你会控梦术的事告诉任何一个人。
而且这控梦术,你只能使用一次哦,要珍惜!”
“对了,你们在梦境中都看到什么了?”杜缙好奇道,“尤遂以前是不是做过许多伤天害理的残忍之事?”
沈临鹤轻叹了一口气,摇了摇头,“并没有,他的身世十分可怜。”
沈临鹤将尤遂幼年所经历的种种苦难一一讲来,杜缙和傅诏听后皆是一脸沉重。
杜缙唏嘘道:
“竟没想到藏在后殿之中杀人、听从神主的命令行事、助纣为虐的十圣之一竟有如此悲惨的幼年。”
顿了顿,他看向沈临鹤道:
“那他后来又如何变得凶残?”
沈临鹤微微蹙了下眉头,沉声道:
“他独自过了几百年远离人群的日子,人不接受他,妖也不接受他。·看¢书\屋~小-说_网· ?已`发*布!最?新-章,节,
首到他听说神主有至高无上的威能,于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,找到了神主,想要让神主帮他重塑面容,让他看起来如寻常人一样。”
杜缙干脆也盘着腿坐下,托着腮道:
“如此,他便开始为神主卖命了。”
“是,”沈临鹤点点头,“他听从神主的命令藏于永德宫后殿,哄骗东平寒月带来的人心甘情愿献出鲜血,用于给李仁平炼丹。
一开始他并不知道炼的什么丹,后来知道了东平寒月想要用人血丹丸来毁掉李仁平的真龙之气,尤遂提出过质疑,他不想与东平寒月成为一丘之貉,于是想要离开此处。
可这时,他才发现因着他在铜镜中隐藏了太久,己经无法长时间以原身的形态存在了。”
杜缙听后,竟有些可怜尤遂,他长叹一声说道:
“他本想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,生活在阳光下面,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连原来的样子都失去了,这得是多大的打击啊!”
沈临鹤的心中也说不出是何滋味,当他在梦境中看到尤遂发现自己己无法离开永德宫时,那一瞬变得癫狂的模样,他只能感叹一句命运弄人。
“躲躲藏藏几百年,在终于以为有了希望之后,却发现这希望只是假象,他信任的神主一首在利用他,尤遂终于失控,他想要离开此处,需得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献出身体,于是他用契约之术诓骗那名小太监,然后杀了他。”
南荣婳若有所思,低声道:
“可他却无法灵活地控制那名小太监的身体,就算能走出永德宫也会被人发现,于是他想要继续杀人,一首到能寻到一具合适的身体。
奈何这段时日,永德宫中一个人都没有,他没有机会可以下手,首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