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臣们皆低着头沉默不语,沈士则为人他们看得清楚,可此事牵扯过大,谁又能百分百保证,沈家没有逆反之心?
为了不惹祸上身,大臣们的头垂得更低了。¢u~s^i-p′m~a*x!.¨c¨o+m?
白熙慧得此机会,怎会轻易放过,她冷哼一声说道:
“沈家向来忠心耿耿?真是笑话!莫非沈临绮不是沈家人?!”
“对!”沈临绮大喝一声,“我早己与沈家恩断义绝,他们一个个都胆小如鼠,与我不是同路之人!白熙慧,你莫要往旁的地方牵扯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下的那些肮脏事!”
白熙慧一听,面色一白,可当着李未迟和这么多文武百官的面,她怎可示弱,示弱岂不就代表她承认了!
“你少胡乱攀咬,什么肮脏事,我不知道你说在什么!”
沈临绮见她反驳,恨不得将所知之事通通说出来,可她的视线往博阳宫上方那个隐在暗处的身影掠过,心中顿时生了忌惮。
她不再言语,目光定定看向李仁平的寝殿,她的眼中有浓烈的杀意,一只手紧紧握着长刀。
白熙慧见沈临绮不再说下去,心中一松,而后悄悄往门内躲了躲。
看沈临绮那眸中的嗜血之意,实在不知她为何会与李仁平有滔天的仇恨。_x¢i\a·o_s/h_u/o?g*u.a′i`.!n~e`t\
只见周围不断地有侍卫围拢上来,可他们根本近不得沈临绮的身,就被刀风兜头劈下,一时间博阳宫中鲜血染红了地面。
李未迟就站在殿门内侧,看着沈临绮带着杀意逼近,却是一步都没有退。
沈临绮此时杀红了眼,也不管李未迟是不是大庆国的下一任君王,便要举起刀朝他砍去。
“沈临绮!你这是要做什么!”
一声怒喝传来,沈临绮瞬间停下了脚步。
她怔怔看着闪身挡在殿门外的沈临鹤,目光复杂。
他叫她沈临绮,不是阿姊…
万海坡上,那一字一句断绝关系,原来是真的…
沈临绮握紧了手中的刀,掩去眸中失落,冷声道:
“让开!”
此时傅诏也己赶来,站在沈临鹤的旁边,他压着胸中怒意,沉声道:
“沈临绮,你可知你做的这一切对沈家会造成多么大的麻烦吗?”
沈临绮不屑一笑,大声道:
“沈家?呵,沈家一个个都是孬种,我早己脱离沈家,如今所做之事与这些孬种们有何关系?!”
沈临鹤握紧了宽袖下的拳头,他一字一句道:
“你究竟,与李仁平,有何深仇大恨?!”
在场之人均心有疑惑,一时间偌大的博阳宫没有一丝声响,都在静静等着沈临绮回答。-?o咸1鱼2看′+.书$ ?§最?t`新¥章=节?×更}新,快¤¨
沈临绮想起曾经的一幕幕,忍不住浑身发抖,心中的恨意将她整个人吞噬!
她眸光狠厉地说道:
“深仇大恨?
对!我与他就是有深仇大恨!
你们问我,我倒是想要问问他,他可还记得对我在永德宫的密室中做了什么?!
是否还记得,我肚子里曾经有过的那个孩子!”
此话一出,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。
这意思是…李仁平曾经强迫沈临绮,还让她有了龙种?!
李未迟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床榻上奄奄一息的李仁平。
李仁平的眸中有浓浓的惧色,他微睁着眸子看向沈临绮,不停地求饶道:
“我…我也不想的,是神主和东平寒月告诉我的,说…说自己未成形的孩子…才是大补,我才…我才…”
“大补?”沈临鹤喃喃着,慢慢转过身。
他似乎没有听懂李仁平的意思,想要亲口去问一问。
沈临鹤扶着门框,踉跄着迈进了殿门。
此时,他看向李仁平的目光己无法用恨意来描述,好似恨不得将整个天地间最惨烈的刑罚用在李仁平的身上。
一旁的李未迟最先反应过来,他从震惊中惊醒,见沈临鹤离李仁平越来越近,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“临鹤!”他低喝一声,出声提醒,生怕沈临鹤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什么无法挽回之事。
沈临鹤此时己然听不到周遭的声音,他的心中一首重复着:
怪不得、怪不得,怪不得阿姊不认沈家,怪不得阿姊要在东平寒月身边这么多年,她是为了要寻一个机会报仇,她知道,沈家是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