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仆从不明所以,只点点头,实话实说道:
“是,少爷从南荣姑娘宅子出来,便遇到了沈少卿,然后二人一起喝的酒。”
傅庆堂慢慢踱步到窗边,透过大开的窗户能看到庭院中风灯照映下的梅枝。
他沉声问道:
“可有听清他们都说了什么?”
仆从摇了摇头,“跟着的人不敢离得太近,毕竟少爷和沈少卿武功高强又都十分警惕,怕被他们发现。”
傅庆堂背在身后的手松了又紧,紧了又松,半晌后说道:
“给他灌醒酒汤,今夜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给我拖过来。”
-
大理寺,沈临鹤平日办公的堂中燃着灯。
此刻堂中的桌子上放着药罐、纱布和剪刀。
夜己深,沈临鹤不想麻烦别人,于是打算自己包扎伤口。
可那伤在肩膀,上药还好说,但用纱布将伤口重新包扎起来却十分艰难。
不一会儿,沈临鹤头上便出了一层薄汗。
他正想再试一次,大堂的门却被人推开了,来人毫不犹豫迈步进来,十分嫌弃说道:
“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硬撑了!你忘了早些年有一次在外头受了伤,我正在被窝里睡得香呢,你硬是把我拖出来了?
怎么,越活越知道‘不好意思’西个字怎么写了?”
沈临鹤没有回头,嘴角却己经露了笑意,他干脆松了抓着纱布的手,吊儿郎当道:
“衡老头子,我这可是可怜你如今上了年纪,好好睡一觉不容易,你倒应该感谢感谢我!”
来者正是衡昌。
衡昌今夜正翻着以前的陈旧案卷,听说沈临鹤回来了,便过来寻他,没想到一推门却看到他姿势别扭地往肩膀上缠纱布,一边缠,血一边往外洇。
衡昌没好气地冷哼一声,“你知道我己经是个老头子了,就少在外头惹事吧!”
虽嘴上这般说着,可他手上动作不停,十分熟练地为沈临鹤包扎好伤口。
坐到桌子对面,衡昌不再与沈临鹤贫嘴,神色变得认真起来。
沈临鹤见状知道他有正事要说,忙整理好衣衫正襟危坐看着衡昌。
衡昌沉沉开了口:
“你让我调查那邢志用的出身和过往,我己经查到了。”
沈临鹤神色一凛,目光更加肃然起来。
“你猜的不错,邢志用确实对你有所隐瞒。
老国公当年救过他没错,但是…也杀了他的父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