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力地去做,很荣幸,不负所托。
相国寺里,我亲手种了一棵银杏,那里的高僧说,银杏的寿命很长,若是有一天我等不回你了,那就烦请夫人亲自去看看,看看它开花了没有。
阿羚,希望你生气不要生的太久,十年太长,二十年也太长了,如果可以,十五便好。来我的梦里,来骂骂我,哪怕就一次。
还有,东宫花园里的绣球花开的很好,院里你让我种的青果也长了一轮又一轮了,其实,我是想说‘宴相思以自专,求良人为可期’。
“宴相思以自专,求良人为可期。”
随着她的目光落在最后一列的文字上,右侧配殿中,在那硕大的屏风后边,一道声音骤然响起。
哪怕这句话再怎么听来都是十分的平静、淡然,但她就是能从中感觉到那微微的颤抖与激动。
泪珠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,许羚快步地走了过去,却在走到屏风前方时被叫停。
她听见他说:“别过来,就这样便好。”
他的影子被月光映在了面前这屏风上,与印象中的他不一样了,他的身形佝偻了许多,远不比年轻时的他高大,但却更显宽厚,不似从前的单薄。
她看着他,他同样也在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