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给我身份。
她必定不知,夏湛的胳膊是被我斩下的。
七月的时候,听闻晋阳发生了一起叛乱,魏王竟然被杀了。
朝廷还未插手,那位造反的贼子已经一路往北,在北方夺下三城,自立为萧元王。皇上自然是要出兵平叛的,但此事已经与定国公府无关了。
定国公府的世子爷夏湛,因缺了一条手臂,如今已经卸下兵权,乐得在家休闲自在。
他学会了左手作画,画得最多的仍是海棠。
他作画的时候,我便站在一旁为他调配颜料,红的、绿的,极其鲜艳。
有时站久了,会脸色发白,头晕目眩。
我的身子应是伤透了,也如曾经的赵明玉一般,全靠汤药养着。
但我比她还要惨,我每日要喝两碗汤药。
其中一碗,还是曾经在定国公府常喝的避子汤。
夏湛后来轻挑眉毛,哭笑不得地问我:「谁告诉你是避子汤,爷可从未让人端给你那种东西。」
「那是什么?」
「宫廷女医开的妇人方子,自然是调理身子的。」
我沉默了下:「我不懂,你难道不知,我这样的身子,是没有生养机会的。」
「无妨,我要的不是那些。」
夏湛目光柔和,眼神充满怜爱:「玉姿,我只要你好好地活着。」
我从不知夏湛真的将我放在了心上,直到婚后半年,我在书房的一处暗格,发现了一幅画卷。
画中女子容颜艳丽,身穿水绿色的曲裾锦衣,端坐在海棠树下,眉眼温婉含笑,鬓间戴了一支宝蓝色的朱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