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刷的一下骑了上去,“我带您逛一圈呀。′E~Z/小-税_徃* _芜′错\内.容!”
崇山明无奈道,“你带我?”
薛简就像是才想起来他根本就不会开的事实,撅着嘴从摩托上滑了下来。
三分钟以后,一道红色的影子从树林中窜出,铲起了一层雪壳,像银屑般四散到空中。
薛简抱着崇山明的腰,想要张口说话,却灌进去了好多的风,只能闭上嘴巴。
然而摩托不断的越过高高低低的路段,身体起起又浮浮,薛简忍不住的笑了起来,大喊道:“我想唱歌。”
“唱啊。”崇山明说出的字全都飘散在了风里,但是也没什么差别。
薛简还是唱了起来。
“在那山地那边海底那边…有一群蓝精灵,他们活泼又聪明,嘀哩嘀哩哒嘀哩…”
他手下的力气逐渐收紧,紧紧的抱着崇山明的腰肢,却没感到有什么抗拒的意思。
崇山明的不与人接触症,好像只是间歇性发作,没有章程。
树木在身后远去,天地间好像只剩他们两人,和不时掠过的寒鸦。·顽? ? .鰰.栈/ .埂-欣-嶵′快~
欢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,又到了时候挨批判。
回来后程晦把两个人劈头盖脸一顿骂,主要是冲着崇山明,“你知不知已经耽误了多少天了?万一再出个三长两短,你腿摔断了,胳膊骨折了,整个剧组都得停摆,百十号人往哪安排?你多大的人了?有没有轻重?”
崇山明一言不发的听着,推了薛简一把,让他回屋去,薛简走远了几步,等程晦骂完了又走了回来。
“导演,消消气,崇哥有轻重的,这是人总有情绪,他成天面对一大桌子美味佳肴,一口正常的饭菜都不能吃,还得保证运动量,这搁谁谁能受得了呀。”
“我们开的不快的,主要目的就是吹吹风,醒醒脑子,散散心啦,再不发泄发泄,我真怕他饿的把道具都啃光了。”
程晦看着崇山明面部凹陷下去的皮肤,动了动嘴唇,神态似有缓和,却没说话。
薛简赶紧又道,“不过这冰天雪地的,确实容易感冒,导演您也赶紧进去暖和着吧。”
“你小子。”程晦气笑了,“哪天被他卖了还要给他数钱呢。·y,p/x?s+w\.,n\e_t~”
薛简哄完了导演,又把崇山明推进屋里,强势的解下了他的围巾,扒下了他的羽绒服,把被壁炉热气熏的暖融融的毯子围在了他的身上,然后眨巴着眼睛看着他。
“陛下,小简子伺候的好吗?”
崇山明将那个把自己的头也一起围住的毯子扯下来了些许,最后只能嗯了一声。
薛简笑嘻嘻的,“那给我加点儿分吧,老…老板。”
这会儿又老板了,不是打游戏了,改绩效考核了。
崇山明起身打开了自己三个行李箱,不知道在翻些什么,眼看着第四个箱子也打开了,薛简实在是受不了好好的屋子转眼就乱了,“到底找什么呀,我去叫小安帮您找吧…”
话音还没落,手腕就被崇山明拉住,“找到了。”
X牌的滑雪保暖压缩衣,两套,不一样的颜色。
薛简愣了一下,然后就没忍住低头笑了起来。
香水,领带,袖扣,再不济也该是一支派克钢笔。
起码成年人暧昧期时送的第一件礼物,不该是一套保暖内衣。
但是薛简却一直在笑,笑的嘴角都咧的痛了,眼眶反而悄无声息的红了起来。
他总是说不冷,可是真的好冷,穿三四条裤子,还是冷。
薛简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感动,但是从此刻开始,崇山明在他的眼中,好像不再披着那些遥不可及的光环,变成了实实在在的,真的进入到了他生命里的人。
他不止在意他的喜怒,也看得到他的冷暖。
薛简掩饰的低着头,换上鞋就要跑回去,都走到门口了,又噔噔噔的跑回来,飞快的从崇山明手里抢走拿给他的保暖衣,“我…我着急上厕所。”
“等一下,那个…”
崇山明话还没说完,薛简已经跑远了。
薛简跑的飞快,几步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,把门反锁上,大口大口的喘着。
给了他的还想要回去吗?哼,休想。
薛简飞快的拆开包装试了一下,略微有些不合身,袖子和裤腿有些长,不贴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