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是踩在地毯上,却清晰的如同是在冰面行走。
那道背影有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,让薛简心中警铃大作,后背寒毛炸起。
“崇山明!”
薛简死死地拉住了他,“你要干什么啊!”
崇山明抬手,一根一根的掰开了他的指节,继续头也不回的往男人的方向走过去。
“小安!楚辞哥!”
薛简声嘶力竭喊人帮忙,又死死地拉着崇山明,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,“你别,你干什么…就是个针头而已啊。”
“针头,而已?”崇山明双眸赤红的缓缓回过了头。
薛简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种表情,一下子失语了。
该怎么形容才贴切,像是沉寂许久的火山,遭受了致命的撞击,哪怕会撑开构成它组成的,所有的纹路,变的面目全非,也无法把那些滚烫的岩浆再按回去。
“薛简。”崇山明喊了他一句,看见薛简的双手不自然的颤着,痛的眉心无法舒展开。
崇山明攥紧的双拳慢慢的松了下去。
“薛简…”
小安姗姗来迟,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上来,电梯叮的一声打开,除了楚辞,还有那群狗仔,另一个电梯上来的是安保人员。
崇山明脱下大衣,披在了薛简的身上,俯身捡起了地上的针头,而后揽着他的肩头无声的越过所有人。
楚辞刚要开口,就被小安拉住了,“楚辞哥,你先别说话,就跟着去吧,别让我哥开车,我留在这儿处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