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膛。感受着手心的热度,妫夬攥紧手心,哑声道:
“陆离,你会后悔的。”
“我绝不后悔。”
“可我会。”
听到这个回答,陆离如坠冰窟。眼泪源源不断滚下脸庞,他呆呆看着妫夬,许久后才狼狈地移开目光,垂下眼哽咽着:“对不起。”
他捂着小腹跌跌撞撞地转过身,明明心如刀割,沙哑的声音却仍强装着平静:“……是我逾越了,对不起。”
指甲几乎快把手心抓破,泪珠落在眼尾,浸湿了纤长浓密的眼睫。
陆离闭了闭眼,任由滚烫的泪珠着腐蚀脸颊。
他平静着落泪。
难堪的情绪宛若烈火燎原,在本就破碎的胸腔中横冲直撞生长。
他极其难过地想,拒绝他的可以是任何人,但为什么要偏偏是他自己?
连他自己也要讨厌他吗?
他想不通。
于是他自嘲一笑,许久后终于不再去想。
可就在他准备放下的时候,这个问题却很快有了答案。
那是一双如此冰冷的手,陆离记得。破碎的指骨划过小腹,理应带来无尽疼痛,可他竟能从其中感受到爱怜。是爱怜,陆离很清楚地记得,在那个热意沸腾着的夜晚,有人曾将这种情绪毫不吝啬地施与他。
是他自己。
单薄的肩膀很快被一阵热意包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