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灵光一闪——既然不让下山,那上山总行吧?
江余猛地翻身坐起,双腿因疲惫而颤抖不已。(新#a(完.本,′\神?÷a站μ ^¤+免ˉ费^??阅?读·他踉跄着越过露营地,朝上山的小径走去。果然,上山的路畅通无阻。越往深处,四周的树木愈发高大,黑黢黢的藤蔓如巨蛇般绞缠在枝干间,甚至隐约蠕动。江余浑然未觉,只觉得一股刺骨的阴冷渗入骨髓。突然,他的去路被一道藤蔓高墙截断——那绝非自然形成,倒像是某种诡异的造物。墙后藏着什么?江余鬼使神差地向前迈了一步。霎时间狂风骤起,飞沙走石迷得他睁不开眼,整个人被无形的力量推得连连后退。简直像触发了游戏禁区——等级不足,禁止通行。风沙散尽时,他咳得眼眶发红,一抬头——露营地竟又出现在眼前。白走了。江余瘫坐在地,终于认命:凡人怎能与超自然之力对抗?他拖着步子回到帐篷,自暴自弃地想:或许第五天就能随大部队离开?真他妈受够了。帐篷里空荡荡的,所有物品早被他胡乱塞进背包,而那个背包……鬼知道丢在哪个岔路口了。要出去找吗?“嗒、嗒……”一道人影忽地投射在帐篷上,脚步声由远及近。江余浑身绷紧,手边却连件防身的家伙都没有。“咚!”重物落地的闷响后,黑影悄然退去。′1+4?k,a^n?s?h*u/._c!o~m?江余屏息等了半晌,终于颤抖着拉开一条门缝——光影下,他的背包静静躺在泥地上,像被某种存在刻意送回。无声地警告他:别想着离开。这根本就是场猫鼠游戏——他被玩弄于股掌之间,像个小丑般徒劳挣扎。江余的眼眶突然红了。恐惧与愤怒在胸腔炸开,理智的弦"啪"地绷断。他猛地撕开帐篷拉链冲出去,对着浓雾笼罩的树林喊着:"你他妈以为我怕你?!有种出来啊!装神弄鬼的......"声音在发抖,却撑着拳头转圈叫骂,"来啊!"人在极度的恐惧里,往往会爆发出可笑的勇气。但就像被针戳破的气球,这股劲头转眼就泄了。江余倏地收声,缩着脖子钻回帐篷,还不忘一把拽进背包,拉链扯得哗啦作响。风里似乎飘来一声轻笑。......下午三点,帐篷成了最后的堡垒。江余蜷在睡袋里,死死盯着微微晃动的帆布——既然那东西能把背包送回来,是不是意味着,对方能碰到实体?"卧槽,怎么浑身跟挨了揍似的?"李程的嘟囔声突然传来。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哈欠声,队友们竟同时苏醒了。:三+叶ˉ?3屋/¢ ·免?2<费¢阅;,读e¥?摄影师揉着后颈嘀咕:"早说过这地方邪门......"当张吉摇摇晃晃钻出帐篷时,所有人都倒抽冷气——他脸色青白得像泡发的尸体,脖子上布满抓痕。"帮我看看,"他神经质地挠着后颈,"痒得要命......"李程凑近那片瘀青的皮肤,喉结动了动,不懂装懂道:“没啥事,就、就是蚊子包。"江余沉默地加入吃饭队伍。泡面的热气熏得他眼睛发涩,直到李程突然宣布:"明天进深山最后一搏!""你自已去。"江余把面汤一饮而尽。"怂了? ""对,我怂。"他头也不回地扎进帐篷,身后传来哄笑。深夜,摄像机红灯在帐篷口幽幽闪烁。充当监控器记录着夜晚的画面。江余攥着登山杖假寐,直到听见"咔嚓"一声脆响——像是树枝被踩断,又像......牙齿闭合的声音。他眼皮沉得抬不起来。这一夜竟出奇地平静,没有诡异的声响,也没有莫名的寒意。江余难得睡了个安稳觉,像是超自然的存在暂时放过了他。第五天清晨,帐篷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。"真的不等江余一起进山吗?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......""他自已说不去的,怪得了谁?""可是......深山里会不会有什么......""别疑神疑鬼的,要相信科学。"脚步声渐渐远去,四人小队就这样把他独自留在了营地。三个小时后,江余终于自然醒来。这一觉睡得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