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怎么办…告诉他们真相?说这是灵异事件,是因果报应,自已完全不知情?他们会信吗?
万一越描越黑,警察不信这套说辞,反而把自已关进精神病院怎么办?还有什么解释能让自已脱身?江余在房间里焦躁地踱步,无意识地将手指咬得鲜血淋漓。°看′书?君~ ??已?发[t¨布3最e新2a章?节?殷红的血珠顺着苍白的指尖滴落在地毯上,他却浑然不觉。压抑的情绪和虚弱的身体让他眼前发黑,一个踉跄被地毯绊倒——一只手稳稳接住了他。冷冽的雪松香气沁入鼻腔,让他混沌的思绪为之一清。“你…什么时候进来的?”秦择单手托着餐盘,垂眸看他:“有一会儿了。见你们在谈话,就在门外等候。”江余揉着太阳穴跌坐在床边,指间的鲜血蹭在眉间,为他苍白的脸平添几分戾气。“现在几点了?”“下午五点。”“时间过得真快…”江余喃喃道。一盘精致的点心递到眼前,他烦躁地挥手示意拿走。秦择没有动:“夫人亲手准备的。她说,如果您不吃,她会很难过。”这招果然奏效。,w′b/s·z,.¢o*r/g_江余勉强拿起一块巧克力杯子蛋糕,机械地咬了一小口。甜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,却驱不散眉间的阴郁。他的眉头紧锁,整个人像一张绷到极致的弓。“少爷,你的手需要处理。”秦择的目光落在他血迹斑斑的手指上。江余随意瞥了一眼:“小伤,自已会好。”他一向如此,反正不是容易留疤的体质。“会感染的。”秦择微微俯身,“让我帮您处理?”“用不着,你退出去吧。跟我妈说我要睡觉了,吃不下去。”江余再次挥了挥手,语气里透着疲惫。秦择微微欠身,嘴角依然挂着得体的微笑:“好的少爷。有事随时叫我,我就在门外守着。”他轻手轻脚地带上门,顺手熄灭了房间的灯。黑暗如潮水般瞬间吞没了整个房间。江余重重地倒在柔软的大床上,四肢摊开,连外套都懒得脱。他直勾勾地盯着漆黑的天花板,只有在这封闭的空间里,才能获得片刻喘息的机会。好累……累得连呼吸都觉得费力。要是能就这样长睡不醒……但偏偏,他就要活着。门外走廊的灯光从门缝渗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几道细长的光带。o°第¥,一2看<书¤,#网??ˉ >/最+新a??章||节¤o?更@新?_?快D1[隐约还能听见仆人们打扫时的谈笑声,但随着夜深,这些声音也渐渐消散了。忽然——那几道光带被一个黑影缓缓覆盖。影子在门外停驻,越拉越长,越扩越大……那黑影悄无声息地渗入房间,如墨汁般在地板上蜿蜒游走。它攀上床沿,顺着江余垂在床边的脚踝缠绕而上。睡梦中的江余皱了皱眉,脚趾无意识地蜷缩。冰凉黏腻的触感让他本能地想翻身,却发现自已动弹不得。无数缕黑影如活物般分散开来。几缕缠绕上他的手腕,在伤口处贪婪地吮吸着渗出的血珠。几缕爬上胸膛,贴着心口感受心跳的节奏。最细的一缕则撬开他的唇齿,滑入咽喉。“唔……”江余在梦中挣扎,却像坠入深海般越陷越深。无数双无形的手拖拽着他,意识逐渐涣散…… 溺水般的窒息感、混沌感与无力感将他彻底淹没,身体一点点沉沦。终于,他彻底放弃了抵抗,任由那数百只“手”将自已扯入无尽黑暗。“嗡——!”尖锐的耳鸣划破混沌。江余猛地睁眼,发现自已竟站在一片荒芜的黑暗旷野中。四周雾气弥漫,带刺的黑色荆棘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,尖锐的倒刺闪着冷光。这里……是哪里?他的思维变得迟缓,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。每迈出一步,荆棘就收紧一分,尖锐的刺扎进皮肉。温热的血液顺着脚踝滴落,在焦黑的土地上绽开暗红的花。不痛。他在做……清醒梦?江余的意识清醒得可怕,身体却像提线木偶般不受控制地向前迈步。每一步,荆棘的尖刺都会毫不留情地划破衣袖,在他裸露的肌肤上留下道道血痕。手臂…手背…脸颊……温热的鲜血顺着下颌滴落,渗入荆棘丛中。那些暗褐色的枝条吸饱了血液,竟泛起诡异的暗红色光泽。他为什么要往前走?……不知道。仿佛挣脱了荆棘,就能抵达新生。荆棘开始顺着腿脚攀爬,带刺的藤蔓缠绕上腰腹,尖刺深深扎进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