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太重,压得人昏昏沉沉。.d~1\k!a*n¨s-h-u¢.¨c′o?m/
清晨被闹钟惊醒的时候,林月夜只觉脑袋里嗡嗡的响,意识涣散间困倦感强的吓人,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挤不出来,努力往被子里钻了钻试图躲避闹钟的声浪,但区区一床被褥而已,对于声音的阻隔也只能是杯水车薪。
“好困...”
熬夜熬过,重感冒的时候也有过,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眼皮这么沉。
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不断往中间挤压的墙壁给压迫着,极力奔跑想逃出狭窄的深渊,稍迟一下就会重新陷入沉眠,明明困意缱绻,但意识又在渴望着醒来。
——叮铃铃——叮铃铃——叮——
从被窝里伸出的那只纤纤玉手在床头柜上摸索了许久,终于是找到手机的侧边按键,将这扰人的急促给暂且熄灭。
而在那之后不久。
少女在被窝里蛄蛹了一会儿,以掀开“铁盖”的力气将身上的被子掀开,打了个哈欠,慢悠悠闭着眼睛倚着床头栏坐了起来。
银发因为睡前没有吹干就躺下,而压得乱糟糟的,但这种慵懒之感,却只能给如雪般圣洁的少女多增添几分朦胧美,所谓的邋遢,在绯红色宝石般的瞳眸舒缓展开之时,就显得无足轻重了。
林月夜足尖轻盈拨开还盖住修长双腿的被褥,翻身斜跨下床,玉石般的双足都踩在同一个粉红色兔子棉拖鞋上。
又是一个哈欠过后——一阵猛烈的电流从脑海里急速穿过。
“嘶...!”
这种突如其来的偏头痛就像针刺一样让月夜抬手捂住脑袋,在痛感稍微变得不那么敏锐之后,揉了揉太阳穴稍作调整,又坐在床沿深呼吸好一阵才稍微缓了过来。
是因为昨晚洗澡没吹干头发的原因吗...又是着凉的症状?
不对...我昨晚睡觉前有洗澡吗?
奇怪...
明明是昨晚刚刚发生的事情,但林月夜稍有回想,就好像记忆有着某种矛盾般冲突在一块,记得洗了,又记得没洗,再往细想,脑袋就又是针刺般的剧痛。
勉强着再度睁开眼睛,从指缝间望见房间的陈列。
明明是已经住了有将近两个月的地方。
但不知道为何...林月夜突然觉得这里有点陌生。
酒红色价值不菲的窗帘,挑空建筑样式相当高的屋顶,瓷白一尘不染的地板砖。
单单这个主卧就有将近五十平,要是算上外边的客厅,那得是接近三百平的大平层了。
月夜捂着隐隐发痛的脑袋,晃悠悠走到窗户前边,拉开了窗帘。
拨动窗户的卡扣将贴近台面设计的方窗给推了开来。*s^h-a.n,s.h!a+n?y¢q¨.~c!o¨m.
顿时,惊起窗外花圃中栖息的飞鸟,带着秋末也会开放的花瓣掠向半空。
采光极好的角度里,阳光投进屋子,伴着花香,初冬清凉的风让头疼的症状缓解了不少。
月夜沉思望向窗外,大概一公里之外隐隐可见的气派别墅区。
那边是盛夏集团本家的别墅区域。
住在那边的,都是夏家有头有脸的大人物。
而林月夜自己住的这里,也是夏家人开发的自建房。
月夜伸手抚平自己身上这身蓝色格子棉睡裙上的褶皱,穿的很是珍惜——自然不只是因为它价值不菲。
整理好睡衣后,少女将视线放远,望着那边的建筑群...林月夜眼里都会流露出一丝温情。
并不是因为那些气派豪华的房子,是以前贫穷的自己从来都没有住过的。
而是因为那里,有自己的家人。
有那抹笑颜,从深渊炼狱里归来的天真依赖,盼望着彼此相见。
但是...
今天的月夜,总觉得心烦意乱,晃了晃脑袋,依旧是没有头绪。
——咚!
“来...来了!”
听见有人敲门,林月夜没有多少顾虑就穿好拖鞋,经过摊开着期末考试复习资料的书桌,又穿过精装修没有变过装潢的客厅,依旧是不太熟练地拧开密码锁,手忙脚乱。
有人敲门不问问是谁就开门不是好习惯,但月夜现在已经记住了有些人的敲门节奏,所以不需要多问的。
门开后。
提着一柄花洒站在门口的,果然是身着女仆装,一脸不耐烦表情的洛雅寒。
也不是不耐烦吧...而是洛老师的表情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。
“那个...雅...不,洛老师,您...早上好?”
“我记得我说过很多次了。”洛雅寒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