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这是怎么回事?"
赤璃慌忙拉下袖子遮掩:"没什么,取古籍时不小心......"
"他闯了魔界禁地。"瑾清烟的声音冷不丁从后方传来。小姑娘不知何时到的,正抱臂靠在廊柱上,脸上写满不悦,"为了这破竹简,差点被守护兽撕掉一条胳膊。"
赤璃瞪了她一眼:"不是说好保密的吗?"
"我改主意了。"瑾清烟走过来,出乎意料地向岑墨行了个礼,"魔尊大人让我转告仙君,三日后他会亲临诛仙台。"
这个消息比竹简更令人震惊。魔君亲临仙界,这是千年来头一遭!岑墨立刻意识到其中深意——魔君这是在向帝君示威,若敢在阵中做手脚,魔界绝不会善罢甘休。
"还有,"瑾清烟不情不愿地补充,"魔尊大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仙君。"她取出一个精致的黑玉匣子。
岑墨接过打开,里面静静躺着一枚血色玉佩,形制与他腰间那枚一模一样,只是颜色迥异。两枚玉佩在接近时同时发出嗡鸣,竟自行飞起在半空中旋转相接,拼成一个完整的太极图案。
"阴阳佩......"玄晔倒吸一口冷气,"魔君连这个都拿出来了?"
岑墨也是心头巨震。阴阳佩是上古时期仙魔大能共同炼制的信物,象征着两界最高级别的信任与认可。持有此佩者,可自由穿梭仙魔两界不受阻拦。
赤璃看起来比岑墨还惊讶:"父王居然把这个给你了?他明明说这玉佩要传给......"话到一半突然卡住,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。
瑾清烟翻了个白眼:"传给儿媳妇的,知道就好。"
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。岑墨轻咳一声转移话题:"既然有了破解之法,我们需好好准备。玄晔,能否请你去找凝雪再确认下诛仙台的布置?"
"包在我身上。"玄晔拍拍胸膛,"对了,老君新炼了一批护心丹,我去'借'几颗来。"
瑾清烟闻言眼睛一亮:"我也去!早就想见识下仙界的炼丹房了。"
岑墨还未来得及阻止,两人已经风风火火地离开了,留下他和赤璃站在廊下面面相觑。
"你呀......"岑墨无奈地摇头,伸手抚上赤璃腕间的伤痕,指尖泛起治疗术的柔光,"总是这么莽撞。"
赤璃任由他治疗,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岑墨的侧脸:"值得。"
简单的两个字,却让岑墨心头一颤。他想起当初赤璃为救他擅闯仙界,想起魔君试炼时那个遍体鳞伤仍不放弃的身影,想起无数个日夜彼此扶持走过的路......这个看似莽撞的魔君,其实比任何人都懂得何为真心。
"三日后......"岑墨声音有些哑,"无论阵中发生什么,记住那都是幻象。"
赤璃点头,突然凑近在他唇上轻啄一下:"有你在,我不怕。"
这个吻很轻,却像一滴水落入平静的湖面,在岑墨心里荡起层层涟漪。他想起古籍上关于诛心阵的描述——会让入阵者经历最恐惧的场景。他最怕什么?失去赤璃?还是赤璃不再需要他?
"回去吧。"岑墨牵起赤璃的手,"我带你看看我长大的地方。"
两人并肩走在仙宫的云廊上,一白一红两道身影倒映在如镜的云海中,恍若一幅水墨丹青。沿途仙侍们纷纷侧目,却又在接触到阴阳佩散发的光芒时恭敬行礼——那是两界最高级别的认可,无人敢置喙。
岑墨带着赤璃来到自己居住的墨韵轩。与魔宫的奢华不同,这里陈设简朴,最显眼的是墙上挂着的一幅未完成的水墨画——画上是云海日出,却在角落隐约可见一抹红色身影。
"这是......"赤璃凑近细看,突然惊喜地转头,"是我?"
岑墨耳尖微红:"上次你去魔界边塞平乱,我在云台上远远望见你的身影......"话未说完就被赤璃扑了个满怀。
"原来你那么早就喜欢我了!"赤璃像只大型犬一样在他颈间蹭来蹭去,"还装得那么冷淡!"
岑墨无奈地任由他闹,眼中是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。闹够了,两人并肩坐在窗前,看云卷云舒。赤璃不知从哪变出一壶酒,说是魔界的"醉千年",非要岑墨尝尝。
酒过三巡,赤璃的脸已经红得像他的头发,靠在岑墨肩头嘟囔:"等过了诛魔阵,我们就在两界交界处建个房子好不好?要有大院子,种满你喜欢的白梅,再挖个池子养灵鱼......"
岑墨轻轻"嗯"了一声,手指缠绕着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