慧闻脸上仍带着笑意,转身离开,吩咐等在门口的小沙弥备车与他应召进宫。!伍¨4?墈/书′ *首\发?
现在,他是乾元帝眼前的红人。
“朕又做梦了。”
“陛下梦到了什么?”
乾元帝捏了捏仍在作痛的眉心,显然这场梦让他很不爽。
“我梦到他在哭,他被人欺负了。”
距离林栖梧失踪已经三个月了,乾元帝的耐心已经越来越少。
三个月,足足三个月,林栖梧被人掳走了九十天。
乾元帝夜里频繁地做着关于林栖梧的梦,即使是白日里,他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恶毒心思。
他甚至庆幸林栖梧是个男子,若他是女子,被人从狱中劫走,现在只怕连孩子都怀上了。
慧闻只是笑了笑,“陛下,许大人今日来护国寺,似乎是知道林大人的下落。”
“他?”乾元帝有些意外,“他从哪知道的?”
乾元帝派出了不少人,从京城附近的乡镇查起,甚至还派人去了姑苏暗查,都一无所获,他没想到,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玩了一出灯下黑。/幻!想,姬′ *芜!错\内¨容′
“许大人如今就在殿外,您只要召他一问便知。”
乾元帝点点头,又想都一件事,他压下心中繁杂的猜想,又问“林氏全族回姑苏,你为什么要请朕把林毅留下?”
“陛下想要林栖梧进宫,林毅是最好的帮手,他一定会用这个儿子去换林氏的荣华富贵。”
“那时,不管林栖梧心里情不情愿,他都得乖乖进宫。”慧闻笃定道。
乾元帝却不以为然,林栖梧有什么不愿意的,他是天子,富有四海,即使真像他梦中一样,那也是一时被人蛊惑。
那个呆子,总是这样轻信于人,太容易把自己的那颗心交出去。
……
季明生上朝前,林栖梧还在装睡。
“病好了没?”
林栖梧除了眼睫毛微微颤动几下,毫无反应,似乎睡得正香。
“不说话,我就当你默认了。”
林栖梧偷偷抬起右眼眼皮,发现季明生正蹲在床头盯着自己,又赶紧闭了眼。
“又娇气又胆小,一点小心思全用在算计你相公了。”
季明生眯了眯眼,自从林栖梧上次被自己教训后,一门心思要跑。′歆+捖^夲`鰰?栈. .更¢芯*最.快/
下有对策,上有政策。
季明生为此专门设计了几次钓鱼执法,在林栖梧以为自己将要成功逃走时,季明生如同阴影一般,幽幽出现在他身后。
每次被抓,季明生少不了在床上拾掇他几顿,久而久之,林栖梧终于断了逃跑的心,老实不少。
但这颗小凤凰蛋的心思活络,只安生了几天,又开始钻起空子,今晚说头疼,明晚说胸闷,后天晚上又说白日里读书太久,眼睛疼,总不肯履行自己作为妻子的义务。
那天晚上季明生又被气笑了。
“娘子眼睛疼,哪里会妨碍夫妻云雨”
“我不能流泪。”林栖梧一本正经地说,“你每次都让我哭。”
月亮越是清高,有人就越期望它沉入海底。每次季明生看着穿着正经,表情严肃的林栖梧,心里总会蹿起一股邪火。
“这次不会了,栖梧自己也要争气,少流一点眼泪。”
可惜那天晚上季明生没有适可而止,林栖梧哭得很惨,第二天醒来,眼睛确实是肿了些。
这可是不得了,给了林栖梧一个讨懒的好借口。
一直到今天,季明生一靠近他,林栖梧便开始哼哼说自己眼睛疼。
“今天在家好好睡觉,不要读书,养养眼睛,这次回来不许不给我碰了。”季明生声音沉了些。
“你无耻。”
季明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,笑道“我无耻?那上次是谁……”
林栖梧立刻要伸手捂住季明生的嘴,连连说
“这都是你逼我的,而且你还…还……”林栖梧是个体面人,最看重礼义廉耻,季明生每次在他耳边说荤话时,林栖梧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。
季明生笑了“那你说说,除了第一次你累了点,哪次没得了趣?”
季明生很会伺候人。
做坏事,就要拉人下水,成为共犯。
坏人的想法总是这么朴实无华,但有效。
道德底线高如林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