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他耳朵里钻进来的,还是从他无意识抓着师尊手腕的掌心间传来的。
师尊的心跳就好像无孔不钻的风,在他身上各个角落响起。
乌景元紧蹙眉头,头昏脑涨了好一会儿,才慢慢缓了过来。
苍溪行不紧不慢,又问了他一遍:“骑马踏青,好不好玩?”
“……”
得不到回答,苍溪行也不生气,反正不着急出来,牵着马缰绳,揽着徒儿的后背,缓缓悠悠骑着马,又继续闲逛起来。
马儿走得慢,马背上自然不颠簸。
那马背上的人终于得到了短暂的喘|息机会,可很快乌景元就发现,这片刻的喘|息,不仅不能让他感到轻松,反而是一种另类的折磨。
就如同隔靴搔痒一样,根本搔不到关键点。以为隔着靴子挠痒聊胜于无,实则不过是引|诱鱼儿上钩的一点点饲料。
渐渐地,乌景元浑身上下就更难受了,趴伏在师尊怀里,湿哒哒的衣衫紧紧黏在身上,非常不痛快。
可他又放不下身段去求师尊骑快一点,只好悄悄薅了一把马颈处的鬃毛。
马儿吃痛不已,当即嘶鸣一声,前腿上扬,乌景元的身体因为惯性,不受控制往前重重撞去,却又在马儿前蹄落地时,飞快分离。
有了这一回的甜头,乌景元就鼓足了劲儿,连薅了马儿好几回,可每一次才尝到点滋味来,又很快被迫终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