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办?怎么办?孩子太大了,生不下来!”
“我的大孙子,我的大孙子!你得把我的大孙子平安生下来啊!”
“何大丫!你能不能争气点!把我儿子好好生下来!”
桑融融一惊。-三·叶,屋_ -罪?欣`璋¨結/埂¢鑫?哙.
何大丫所住的马家离这边很远,为何她生产时的声音竟然可以清晰地传过来?!
而且,听上去……何大丫生的并不顺利。
后续的声音继续传来——
“不成了,生不下来!你们家保大保小?”
“要儿子,我要儿子!”
窸窸窣窣的一阵动作后,何大丫爆发出凄厉的惨叫: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,好疼啊!真的好疼!”
旋即,婴儿的啼哭声高昂地响起。
“带把的!真是个带把的!”
“孙子!我的好孙子!”
马家人好像很激动,都在欢呼雀跃。
然后,产婆很快宣布:“大出血,你婆娘不行了!”
但是这些人好像并不在意,只是感慨:“哎……大丫没福气啊!刚生下儿子还没享福呢!”
“是啊是啊,大丫真是没福气!”
在一片并不难过的的吵嚷声中,桑融融已经无法搜寻到何大丫的声音。+优′品,小~说/枉, ~首`发?
何大丫好像已经完成自己人生的使命,没有必要继续活着了。
桑融融忽然想到顾以润的那句话——
附属品、买一送一。
这些字眼简直就是为何大丫以及这个村子里的其他女孩所准备的,她们都是男人的附属品,是买一送一后面那个不值钱的一!
之后,这些嘈杂的声音渐渐离三人远去,屋内又恢复宁静。
桑融融面色不佳,哑然无言。
顾以润看出她不高兴,无助地示意顾以温赶紧安慰。
顾以温想了想,难得地有些无措。
该说些什么呢?
这个山村里的荒谬故事,足以让任何一个人感到愤怒。
……
**
第二天,天刚蒙蒙亮,老宅院中。
幸存的五人齐齐看向房门大开的正屋。
正屋的大厅里,一个制作粗糙的黑色棺材赫然被放在正中间!
棺材周围洒满纸钱,四个纸扎的童男童女分立两边。?暁`税^宅\ ^更,欣.醉.筷,
前面小桌上供着一个灵位,上面写着五个字——马何氏之位。
桑融融三人知道,这是何大丫的灵位和棺材,她死于难产时的保小弃大。
洪制喃喃:“正屋竟然打开了……”
李益明面色苍白,眼下黑青,看着那几个活灵活现的纸扎人不住颤抖:“它们的脸……它们的脸……”
这四个童男童女的样子,像极了已经出事的四个人!
程艺、陈立业、何雄,还有消失无踪的秦思雨!
熟悉的同伴的面孔,竟然惊悚地出现在这几个纸扎人身上!
它们都咧着嘴笑,画上去的眼睛仿佛带着几丝真实的神采,让人看一眼就控制不住地打个寒颤。
桑融融一一看去,点点头:“这样看来,秦思雨应该凶多吉少。”
洪制说:“昨晚,那个女鬼就是冲着秦思雨去的……最后……把她拽走了。”
当时,秦思雨瘫软成一团,难辨死活。
李益明的右臂无力地垂在身侧,哽咽着说:“何雄,直接被它咬断了脖子……不过,它只伤了我一条胳膊。”
桑融融问:“那个鬼物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?”
洪制:“它穿着一身红衣,看上去很喜庆。”
李益明:“它脸上流着血泪……哦还有,它好像身上挂着一个木牌子,上面写了一个杨字!”
女鬼一口咬断何雄脖子,李益明吓得瘫软在地,慌乱之间隐约看到她腰边的木牌。
桑融融追问:“什么样的木牌?”
李益明想想,摊开手掌示意:“手掌大小的方块,‘杨’字刻在正中间。”
顾以温说:“听上去……很像是村庄里每户人家门前都会挂的那种木牌。”
桑融融颔首:“他们用木牌来表明屋子主人的姓氏,难道这个鬼物生前姓杨?”
这就有点超出桑融融的预料了。
本来她以为这个鬼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