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怎么去了那么久?”
“怎么,很饿了吗?”沈清晏见他像只小馋猫似的迎了上来,眼睛都快黏在这些吃食上了,不由觉得好笑。+d\u,a¢n`q.i-n-g\s·i_.~o?r!g·
“难得见你胃口这么好。”
他为林疏夹着菜,像往常一样一口一口地喂他吃着。
林疏确实觉着饿了,他胃不好,平时就吃得很少,病了后更是没什么胃口,常常沈清晏喂了几口,他就吃不下了,还得沈清晏求着哄着,才能勉为其难地再吃几口。
今日却是不需要沈清晏怎么哄,就将眼前的饭菜吃了大半。
沈清晏怕他撑着,不敢让他多吃,“剩下的吃不完就不吃了,小心到时候又吃吐了。”
林疏只好停了下来,他睁着亮晶晶的眼眸,看着沈清晏道:“殿下,这幽昙花看来是真的有用,闻着它的花香,不仅食欲好了些,连心口都不觉得疼了。”
闻言,沈清晏心情也跟着好了,他勾唇一笑,“那就好。”
只要能治好林疏的病,林疏喜欢,他就是被这花香折磨再多也值得。-顽!夲-鰰¢颤- \埂^芯/蕞?哙·
夜里,林疏再次沉沉睡去,沈清晏抱着他却是毫无睡意。
比起白日那若有若无的刺痛,到了夜间,心口的疼痛却是如山如海般袭来,沈清晏额间冷汗直流,他粗重喘息了声,手捂着胸口,痛苦地闭上眼睛。
怕吵醒林疏,他痛得只能咬紧牙根,唇间咬出血来了也毫不在意。
浓郁的花香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,像密密麻麻的银针般刺着他身体的每一处,心脏跳得飞快,快得好似要从心口飞出。
他压抑地喘了喘气,身体忍不住往林疏身边靠了靠。
只有靠近林疏,他才会觉得痛苦减轻了些。
看着林疏那恬静的睡颜,他苦笑一声,原来林疏之前每日承受的竟是这样的痛苦……
原来饲蛊后的噬心之痛竟是这般难熬。
他之前总觉得饲蛊不会伤及性命,只是痛一痛罢了。
他叫林疏忍一忍,待忍过这一年,他再帮他好好调养身体。
可却没想过,这样的痛别说是一年,就算是一夜,也能叫人痛不欲生。
林疏是有多坚强,才能忍受得住这样的痛苦,还要继续坚持为他饲蛊。~比?奇*中′蚊·徃` ¢最_薪`璋¨节-耕,欣\哙¨
明明身体已经很不好了,却还总是在为他人着想。
可他却利用林疏的善良心软,让他去承受饲蛊的痛苦。
沈清晏眼眶一红,无尽的悔意止都止不住,他太坏了,他怎么能这样欺负林疏。
好在有了这幽昙花,林疏的病有法子治了。
只要除去林疏身体里的药蛊,日后再好好为他调养,定能救下他的命来。
想到这,沈清晏连身上的疼痛都能忽略不计了,若是他的疼痛能换来林疏身体的好转,那便让他再痛一些吧……
……
婚期将近,林疏这几日不仅胃口好,身子也好多了,都可以不用沈清晏抱他,就能下地走动了。
只是才走了几步,沈清晏就又不放心地又将他抱在怀里。
林疏窝在沈清晏怀里,看着眼前人那略显苍白的面容,奇怪道:“殿下,你近来气色为何差了许多?”
每夜他闻着幽昙花香,睡得极好,因此并不知夜里沈清晏的煎熬,只觉每次醒来,殿下容颜都很憔悴。
沈清晏笑了笑,看着林疏那比之前要红润许多的面容,双手忍不住托着林疏的臀部往上掂了掂,“可能是精气都让我家的小狐狸吸走了。”
林疏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,还以为要摔下去,双腿下意识勾着沈清晏那劲瘦的腰身,两只手紧紧抱着他的脖颈,脸贴在沈清晏耳边,那露在外面的雪白后颈一刹那变得粉白动人。
沈清晏眸色变深,心中有如被蚂蚁咬过般,酥酥麻麻的。
“我才不是狐狸。”林疏在他耳边轻哼一声,温热的呼吸落在沈清晏的耳窝里,那双托着林疏圆润之处的手微微用力,五指在那团粉白上按出一个形状来,惹得怀中人身子一阵轻颤。
沈清晏呼吸重了重,怕再这么抱下去,自己克制不住,正要将人放下,突然心口处传来剧烈的刺痛,他眼前猛地发黑,差点就要站不稳。
因为怕摔到林疏,他强撑着一口气将人抱到床榻上,身子这才无力地压倒在林疏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