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淩去参加,看到米希喜悦之下的些许忧虑。
赵淩跟着有一种平静之下,隐藏着看不见的巨大漩涡的心悸。
他想做点什么, 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, 又能做什么。
他这时候有点后悔没参加会试, 只想着清闲不上班, 没想着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, 手上连一点权力都没有。
十月的时候赵缙他们回来了。
赵缙勉勉强强考了个举人,田学义和田学礼勉勉强强考了个秀才。
田学礼没来。
田学义说道:“学礼要在家准备婚事, 家中父母身边也得有人帮衬着。他以后就不进学了。”
这次回来,田学义明显沉稳了很多。
回乡之前, 他还想着自己在京城书院里学了很多,又得到了小舅舅的悉心指点, 能够考得如何如何好,考进士没什么把握, 但考个举人肯定稳稳拿下。
等真的考试之后, 他就发现自己以为掌握的知识,其实太过稀松,能考上秀才已经是侥幸,想要考上举人还差得远。
他原先想不明白为什么赵辰和赵淩乡试成绩那么好, 却不趁热打铁参加会试, 这会儿算是明白了原因。
赵淩心里面焦虑,找不到出口,钻琉璃作坊给自己捣鼓了一套试管烧杯什么的, 回头又在庄上捣鼓他的鸡鸭。
秋收的时候,他还跟着去采棉花。
然后他就发现让棉织品价格居高不下的主要原因,还不是因为棉花种植需要大肥大水、采摘困难、病虫害多, 而是因为棉花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