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动静没有,乌特特勤一定是死了。”
“就是就是,如果没有死在沙暴里,缺水少粮,他也一定活不久。”
“我等愿意与您一道向大汗复命——就说乌特特勤已死!”
阙特勤点了点头,带着一众护卫向外走去,临行前,他又回头看了一眼石峁和沙地:
那里空无一人,空无一物。
洛北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。
他梦到纷乱的朝堂上被禁军架出去的宰相,梦到流放道路上,落雨的驿站中充满血腥气的地面和耳边缠绕不绝的刀刃碰撞声——
他惊醒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掉在了他的身上,扑闪着翅膀在他身上跳。
意识随着这一下下地跳跃回到脑海,洛北睁开眼,发现自己的手掌上有一只浑身是血的幼鸟。它扑闪着翅膀想飞回鸟窝去。
“是金雕。”他伸手摸了摸幼鸟的脑袋,知道金雕有在食物不够时族内残杀的传统。只把它捧在手中,支撑着站起身来,四处打量。
他身处一座古城子中,目之所及,只有土墩垒砌的城墙、几座佛塔、几座土质的房屋。他勉力起身,在一处土墙上发现了鸟巢,里头已有了几只耀武扬威的幼雏。他靠着土墙向上攀去,借力将幼雏送回巢中,不料扒到一处缝隙,一团纸团率先掉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