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下官不知道女史大人大驾光临,未曾远迎,还女史恕罪。”
褚沅摘下风帽,站在了公堂之上:“张大人,若不是我代女皇陛下巡查民间,还真不知道你竟然是这样审案子的。”
张昌仪这才认出这是褚沅,不由得暗在心底骂了一句倒霉。
他听女皇男宠张易之兄弟说过,女皇身边的几个女官各有司掌,褚沅品级最低,却是唯一一个奉命行走暗处,替女皇处理一些灰色事务的人。
经过褚沅过手的秘密不知多少,栽倒在她手上的官员也不知有多少。她看着温和无害,却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。
张昌仪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上了她,不免跪得更低了:“此案错综复杂,下官一时不察,还请褚女史指正。”
“起来吧,张大人。”褚沅冷笑一声,“面对一桩杀人凶案,竟然连验尸这样的必要流程都敢省略。回去我就要参奏女皇,治你个不察之罪。”
张昌仪只敢唯唯诺诺几句,不敢同她顶撞,只得当堂传了仵作来验尸。
那仵作年岁也高,颤颤巍巍地上堂来,穿戴好一身衣物,老老实实地围着尸首走了一圈,开口道:“死者面容安详,无挣扎痕迹,身着粗布衣裳,衣物完好,无撕裂或破损,左侧胸膛发现一处刺伤,伤口直径半寸,未伤及要害。伤口已做包扎,周围无明显血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