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谪官握住了他复仇的手。”
此刻月亮藏入云端,四周黑暗,唯有一点烛火可以照亮。洛北半个身子都隐入黑暗之中,褚沅看着他,似乎能看到当年黑暗里的那个孩子。
“又后来,谪官复起,入朝当了宰相,把这孩子称作自家子侄,带入朝中。
再后来,宰相出征塞外,那孩子随行而去,却在途中为敌所掳,他不愿为帅的宰相受制于敌,便说自己是异族可汗的族人。”
说到这里,洛北顿了一顿,似乎是要把自己从旧日回忆里拉出来:
“后来的事情知道的人就多了,这孩子做了异族可汗的谋主,为他出谋划策,暗地里却为故乡传递情报,终有一日鸟尽弓藏,他九死一生,逃出生天。”
褚沅苦笑了一声:“公子,你还未说,那位出身世家闺秀的母亲后来如何了?”
洛北转头看她,唇角微微上扬,似乎在笑她明知故问:“后来吗?后来她没入宫中,生下一个女孩儿。”
褚沅低下头去,神色恍惚:“洛公子……你告诉我这些,是想告诉我,你是我的兄长?我,我如何能相信……”
“我并没有希望你能相信,当下我也拿不出证据叫你相信。我说这些,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。”洛北轻轻地一笑,眸光却微闪,似是悲伤神色,“褚女史,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