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发问:“你们在说什么呢?”
那突厥侍卫道:“门子说外头来了个主上的族人,但问他是什么部族,却答不出来。”
阿史那献不以为意,随口问道:“那他总该说了名字吧?”
“这……老爷,那人说他叫洛北。”
“洛北?听着像个汉人名字。”那侍卫改用突厥语向阿史那献说道,“主上,自从咱们回了长安,除了朝廷负责西域事务的那些人,什么时候有人来拜访过,这个小子假冒您的……”
阿史那献神色一动,要抬手说话,几度开口,都只是颤抖了嘴唇:“请他进来!立刻请他进来!请他来我房里……再送两壶酒,送些吃的!”
他风风火火地转回室内,一边指挥送茶送水,一边指挥收拾屋子准备衣裳,恨不得把全屋子的人都喊起来,倒叫原来去牵马的侍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洛北一路穿堂来到二门前,过堂里的松树长得有两人高,他在树下绕了半圈,果然在树皮上找到几处凹下去的痕迹。那是小时候阿史那献教他射箭的时候留下的。岁月冲刷,这痕迹也变浅不少。
一个带刀的突厥侍卫叫过了他的名字,带他穿过那些熟悉得好像在梦里才出现的亭台楼阁,终于停在阿史那献的房门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