扮的男子显然也为这声音吸引了过去。其中一位文质彬彬的笑着问:“这是哪位才子?”
那小二本不想答话, 但最左边那个胡人打扮的男子已从怀里掏出了一片金叶子——这金叶子亮闪闪的,勾着他的心魄,叫他不得不开口:
“他呀,叫李白,表字太白,据说是碎叶商贾之后,自小在四川长大,这些日子到长安来博功名。”
“若是王翰二十岁的时候见到此人,必要引为知己。”
在他们中间的那位气度高华的客人开口道:
“可惜他最近日渐醉心实学,对这等豪侠做派有些敬而远之。”
“喂,阁下是什么人。”李白听到他们在议论自己,还提到“王翰”的大名,当即丢下朋友,朝这边走了过来。他走路虽然有些歪斜,一双眼睛却清明澄澈:“怎么敢这样直呼弘文馆馆主的大名?”
那中间的客人轻轻笑了,一双金棕色的眼眸望了过来。
只是这一望,好像有什么不知名的力道托着李白的身体,他一下子垂手直立,谦卑得像是在听老师训话的学生。
“我叫洛北。”客人温声道:“也有些人叫我阿史那乌特——乌特二字,在突厥语里的意思也有‘金星’之意,与你的‘太白’二字相同。今日相见,也算缘份,不过,我就要离开长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