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截一截的脊椎拼成的,因为刚抽过云殊,浸满了鲜血,拖在地上,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,蜿蜒远去。
接下来的难题,就是怎么处置云殊了。
再重的伤,都会随着时间,慢慢转嫁到一个无辜者身上,然后他自己痊愈。
甚至,只要他足够心狠,便能用成百上千条人命来威胁她。
这个缚命符,真的是再恶毒也没有了。
丁晚意上前一步,用一根七彩荆棘条先把云殊给绑了起来。“他重伤的时候,动不了。只要能动了,荆棘条便会扎进他的皮肉里,这里的刺有麻醉成分,扎一次,能昏迷三天。先用这个制住他,我们再慢慢想办法。”
事到如今,也只能如此了。
出了石室,大家便各自养伤去了。
糯糯出奇地黏糊丁晚意,倒是省了陈意晚照顾小孩子的麻烦。
将云晏安葬好,陈意晚独自一人回了莲花台。
莲花台乱成了一团,除了二层小楼,剩下的两个窝棚,菜窖,鸡窝都成了一摊废墟。
这两天温度又低了几分,冻土把凌乱的脚印都留了下来。
陈意晚放了把火,把冻土都化了,从恶狗岭背了些土,将莲花台重新铺得整齐有序。
云凌和夏夜带着丁晚意和糯糯找来的时候,陈意晚刚将二层楼欧欧和抱抱的小窝收拾干净,擦了把汗的工夫,夏夜骂骂咧咧地就上了楼。
“什么人啊,一句话不说就溜了,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?”
看来她这莲花台从此以后,也是个人人都能踏足的地儿了。
当天夜里,陈意晚便收拾了两件衣服,抱着上火,跳下了还魂崖。
崖底前几天也被糟蹋地不轻,原本一人高的草都被踩得东倒西歪,崖底的那汪冷潭也被玷污了,漂浮着一些破布坏鞋,也有人类和小动物的残肢。
月色正明,陈意晚脚步轻快,绕着崖底走着走着竟然开始哼起了歌。
哼着哼着,便觉眼前豁然开朗,一个约两米高一米宽的小洞出现在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