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真是值得载入史册的大事,如期登基当日,刚册封了云家家主云霄,自家内院便起了火。
这本不是什么大事,或者说,不干她陈意晚的事。
看着云锐凝重的表情,一股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。
果然,云锐稳稳扶住站起身的陈意晚,才开口:“云凌被抓了!”
陈意晚眼前一黑,这已经不是云家内政了。
夏夜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,不等登基大典结束,便赶去云居了。
如期怕陈意晚得到消息冲动行事,忙派云锐回来拦住她。
怎么可能拦得住!
如期参加完登基典礼匆匆赶回时,陈意晚早就跑的不见人影了。只能跺跺脚,追妻去了。
这可真是再玄幻也没有的登基大典了。
可是,直到如期赶到云居,和救出云凌的夏夜碰上头,陈意晚仍无影无踪。
所有人都慌了。
大家都意识到,完蛋了,又是冲着陈意晚来的!
云家家主云霄姗姗来迟,被偷了家的他此刻仍是一脸懵逼,一头雾水,一无所知。
他甚至不知道是谁偷的家!
自他接手云家这块比当年恶狗岭还恶劣的地盘,云家从小到中富转大到爆穷,民不聊生到差点要跟染花巷一样,易子而食了。
就这么个破地方,怎么还有人想着抢,不用抢啊,他拱手相让!
此刻,颍川大陆最有权势的几人坐在云家正厅,气氛凝重。
“禀家主,云家并无外人闯入。”管家云硕是云晏的老熟人了,当年他追随流落在外的云家长子云晏,没少吃苦。
被凛冽的西风吹皱的脸,被染血的横枪挑破的眉眼,分明应该是塞外孤狼般的角色,此刻却低头哈腰唯唯诺诺地给众人敬茶。
可惜,如期此刻的心思不在这种前尘往事上,“无外人闯入,那云凌是怎么被绑到这里的?”
“我是自己进来的。”云家的茶是越来越差了,云凌端起盖碗刚闻了闻,便放下了,“所以夏夜闯进密室的时候,我还吃了一惊,不晓得是谁传信回望乡台,说我被云家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