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期一手扶着陈意晚,一手擎着玄铁伞,“我来迟了。.5/2¢0-s,s¢w..¢c`o/m·”
他自己的那柄伞在上次进幻境的时候已经被雷劈坏了,这一柄是糯糯的,如期答应一定会完璧归赵。
可惜,天雷滚滚,他注定要食言了。
随着一道天雷狠狠劈下,玄铁伞应声而裂,碎得已经不能再碎了。眼看红云滚滚,天雷又至,如期只得丢掉玄铁伞,用身体将陈意晚严严实实地护了起来。
“不行不行,你会死的!”
如期心疼地细细打量着她满身的伤口,“有我在,谁都不能伤你,天道也不行。”
陈意晚垂下眉眼,“你是颍川大陆的皇帝,你要做你应该做的事情,百姓,和平,天下……都排在我前面。”
雷光如爆开的烟花,刺穿红云,灼亮如期认真的眉眼,“这辈子,我就想当个恋爱脑。”
“我知你不信,给我个证明的机会,好不好。”
陈意晚只觉心底不为人知的地方,慢慢裂开一道缝隙,她刚想点头,便听到了一声不易察觉的“咔嚓……”
距离二人不远处的玄光寺裂开了。
天边的红云并着滚滚天雷羞答答地远去,幻境再次被当成蛋糕,整整齐齐地切下了一块儿,玄光寺并着松树及晨钟暮鼓,还有少年,野兔,都一起消失不见了。·齐\盛_晓.说+徃- +庚+歆~最,哙!
如期终于松了口气,却还是将陈意晚护在怀里不肯松开。
“这次死的是叶紫衣吗?”陈意晚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张处事决绝,下手干脆的脸。
“她死不了,云凌贴身护着呢。”如期紧张地盯着幻境空地上的一只脚,仿佛在看一枚随时会爆炸的地雷。
“不会是羽凰又死了吧?”陈意晚心有不忍,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,却也罪不至死。
如期将陈意晚向幻境边缘推了又推,直到她的后背抵上了一面坚硬的白墙——二人已经挪到了幻境的边缘。
“怎么了?”
如期还没来得及回答,幻境中的空地上忽然金光大盛,往生阵带着京观及两个男人,缓缓现身了。
云隐和云锐看到如期时,都不约而同地愣了一愣。
云隐看了云锐一眼,皮笑肉不笑:“你把仿生针教给他了?”
云锐不置可否,事实上,他也只是在上次碰面的火堆旁,将仿生针从风池穴拔出来给他们三人看过。
“云凌虽然已经入了神木林,但终归是云家的小少爷,而且还曾是神殿的少司命,云家有什么是能瞒住他的。.小?税,宅. ·冕*废·悦?黩,”
如期,不管你想要做什么,万不能毁了我的计中计。云锐心想。
而与此同时,幻境外的众人见云锐和云隐跳进往生阵,也纷纷开始行动起来,七手八脚将祭台上所有关于往生阵的痕迹抹掉。
“如期”皱着眉,从颈后的风池穴中拔出了一根蓝色银针,英俊的脸庞皱了皱,慢慢现出一张憨态可掬的脸,是球哥。
“哎呦,娘了个球滴,好疼咧,云锐这臭小子是怎么忍了这么许久的!”球哥使劲拍了拍后颈,随后便手脚麻利爬上祭台,开始帮忙布置新的法阵。
夏夜看着望乡台天际,依然在翻滚着向祭台靠近的乌云,叹了口气,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。
“你真的不能把幻境布置成羽家宅邸的模样?”
叶紫衣揉着被义肢卡得有些酸疼的腰,摇了摇头:“我从来没去过浅羽,对那边的情况完全不熟,叶家的幻术成功是建立在创立者与进入者的相同认知上的。”
夏夜微微叹了口气,转头吩咐云凌,“你可千万保护好糯糯和小风,寸步不能离,哦,还有晚晚的身体……这些老弱病残就靠你了。”
云凌看了几眼夏夜,默默拿出一只木镯,“你戴上这镯子。”
夏夜没接,那木镯做的很粗糙,赶工的痕迹很是明显,“你这做的也太丑了。”
“我不擅长做这些,从前都是你给我……我们做,今天我也回报你,给你做一个。”
夏夜还是没接,就着云凌的手,仔细打量。
深褐木纹间浮动着血线,熟悉的朱砂咒印在月光下洇出幽蓝色泽,那符咒他很熟悉,云家特有的缚命符。
星沙流转,符咒明灭,辉光自木镯深处蜿蜒游走,似未知的命运流转不息。
云凌见他不接,伸手就要给他强行戴上,夏夜躲开,笑道:“咱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