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烛吸了吸鼻尖,带着哭腔,“姑娘受委屈了。”
平国公嫡长女,那是何等骄傲的贵女,即便是太子妃也做得,如今却被逼得没名没分地跟了太子。
明思早已看开,“只要自个不觉得委屈,那便不算委屈,更何况也没那般糟糕,殿下玉树临风,位高权重,你该恭喜我才是。”
“都怪孙三公子,姑娘与他本有婚约,却舍弃了姑娘,”银烛愤愤不平,“他忘记当初信誓旦旦地对国公爷说非姑娘不娶了吗?若是国公爷在,定要他好看!”
信阳侯原是平南公的副将,跟着平南公上战场时废了只手臂,得封侯爵,可若非平南公相救,他连命都要搭进去。
为感谢平南公,便为嫡子求娶了明思,平南公初次婉拒了,信阳侯再三恳求,允诺嫡子若得明思终生不纳妾,平南公这才答应。
但平南公出事后,孙家却是跑得最快的那一个,明思连‘未婚夫’的面都没见上。
“趋利避害,人之常情,连祖母都这般待我,我哪里有脸去责怪旁人。”明思不恨孙家,到了绝境方知人情冷暖,孙家庇护不了她,她只能自救。
银烛抹好药,蹲在地上迟疑地问:“姑娘,可要奴婢悄悄去买避子药?”
明思攥着的帕子一紧,缓缓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