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,殿下,疼……”明思下意识缩手,她着实没有想到太子要亲自动手,况且那针也太粗了,真的不是要扎死她吗?
裴长渊坐在她身侧,劲臂挟住她的细胳膊,捏着手指头不让她挣扎,“长痛不如短痛,你若是挣扎,孤扎错了地方可别哭。!1+3¨y?u?e*d*u_.`c+o¢m!”
明思是真的要哭了,扁着小嘴,泫然欲泣,试图让太子心软,“还是等太医来吧,妾身怕疼。”
裴长渊睨了她一眼,嘴角噙着一丝恶劣的笑,“忍着。”
明思紧紧地抿着唇,脑袋极力往后仰想抽回手,可手指被太子桎梏,她毫无办法,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针挑破了水疱,露出里边的水液来。
这还不算完,裴长渊又让人拿来干净的帕子,压在明思指腹,一点点碾干净水液。
“嘶……殿下,好疼……”明思眼眶霎时盛满了泪花,宛若锥心,这是真疼啊!
银烛和范嬷嬷瞧着都不忍心,纷纷低下了头。
“你还知道疼,”裴长渊扔开帕子,收了面上笑意,肃着脸说:“往后再敢无法无天,孤就让你十个手指头都起水疱,再由孤一个个挑破。^b-i!x′i+a.6*6!6-.¨c,o+m!”
明思含泪抽泣,娇声嘤咛,“殿下欺负人……”
“孤欺负你怎么了?”裴长渊摸了一把她面上的泪水,“掌心的伤才好又犯,孤看你是一点记性不长,下次还敢吗?”
自从遇见她,总是这一点伤,那一点伤,脖颈、膝盖、掌心,现在又来一个手指,安生不了一日。
“不敢了,妾身不敢了,”明思哭着扑到太子怀中,埋头低泣,“殿下别恼,
妾身知错。”
裴长渊抬手摸了摸她的脑后,掀眸瞥了范嬷嬷与银烛一眼,冷着声调说:“往后明承徽若伤了自个,你们也别想完好无损,连主子都伺候不好,要你们何用。”
“是,奴婢无能。”银烛与范嬷嬷立马跪下来请罪,吓得不轻。
殿下这是发觉主子“陷害”太子妃,在为太子妃惩罚主子吗?可瞧着又不大像啊。
“别哭了,”裴长渊伸手抬起她的小下巴,那双杏眸似水洗过,面上绯色一片,鼻尖都是粉的,瞧着楚楚可怜,“伤了手,东西写了吗?”
明思顿时心虚,抽了抽鼻尖,小声嘟囔:“手疼,妾身明日写。\s.h′u?q·u?n′d_n¢s..^c,o·m-”
男人意料之中,捏了捏她的耳垂,“就该疼,让你长长记性。”
“殿下不疼妾身,妾身好可怜。”明思的嘴角都要噘到天上去了,眼泪一颗一颗似珠子往下掉,果真是可怜又可爱。
裴长渊忍俊不禁,用帕子给她擦了眼泪,“不哭了,待会太医来,瞧见这副样子该笑话你了。”
明知她是装的,到底还是不忍心美人垂泪。
说到底她是真受了委屈,那茶水想必也挺烫,不过宠幸了明思一日,孙氏未免太急切。
明思怯生生地抬眸,纤长的眼睫上还悬着泪珠,“殿下不怪妾身了?”
“真怪你孤才懒得理你,你当孤很闲吗?”帕子随意擦过眼角,拭去豆大的泪珠,“昨晚哭个不停,今日又哭,也不怕把眼睛哭坏。”
这般美丽清透的一双眼,哭坏了也可惜。
昨晚还能为着什么哭?明思涨红了脸,嘀咕道:“妾身哭,殿下也不曾管。”
若不是攀上极致哭了半晌,她也不至于把嗓子哭哑了。
裴长渊低笑了一声,凑在她耳畔说了句,“孤总不能停下来。”
“殿下!”这话可真是要点燃明思了,她匆忙扭头,不敢看他,吩咐银烛去打水来洗漱,把人都支出去。
她这副不胜羞怯的娇艳落在裴长渊眼中,不免思量起昨晚的云雨,他身为储君,父皇从小就教导他控制欲望,尤其是色欲,因此不好男女敦伦之事,但昨夜是个意外。
不过这意外,滋味甚美。
因此,即便她耍点无伤大雅的小心机,裴长渊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毕竟在宫中,没有心机之人是活不下去的。
太医很快赶到,明思洗漱一番,除了眼睛红着,已经看不出旁的。
水疱已挑破,太医给她上了药,养几日也就好了。
手指上了药,用膳便格外麻烦,明思只好喝粥。
粥也好喝,就是有些寡淡,她瞅着桌上的珍馐眼珠子滴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