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孕中不宜多思,你好好养胎,都会好起来的,改日我带你弟妹来东宫玩,川儿整日闹着要妹妹,为了见岁安,读书都勤快了。′n.y\d·x~s¢w?.~c-o/m~”
见儿子如此,宁国公主又考虑了下,要不还是给他生个妹妹好了,可又觉得,崇文殿这么多玩伴,姐姐妹妹也不少,可儿子还是最喜欢和岁安玩,何尝不是一种特别的缘分。
明思在宫里,最惦记的就是一双弟妹,能从宁国公主口中得知近况,自然高兴,不知不觉,便聊了许多。
眼见天色不早,宁国公主离了风荷苑,本想出宫,临了又去了趟古拙堂。
裴长渊书案上的折子在收尾,见着皇姐来了,忙放下手头的事要起来招待。
“你忙你的,”宁国公主摆了摆手,自顾坐在圈椅上,“我去风荷苑瞧了瞧明良媛,顺道来你这看一眼。”
得知皇姐从风荷苑来,裴长渊不免问了句,“皇姐瞧她神色如何?近来害喜,也不大吃得下东西,不知皇姐可有法子缓解一二。”
宁国公主听出了弟弟语气中的担忧,“害喜是正常的,吃些酸甜开胃的就好,我方才见她气色还好,在给你绣帕子呢。,萝+拉?暁¢税? .勉^沸¢跃_黩-”
“有身子还忙这些,也不怕累着。”裴长渊蹙起眉头,嘀咕了一句,更像是自言自语。
宁国公主闻言挑起唇角,她这个冷情寡欲的弟弟,何时这般在意一个女子了?
裴长渊说完后知后觉,在皇姐跟前说这些不妥,清了清嗓子,“皇姐留下用晚膳吗?我让冯忠去准备。”
“不必特意安排,我随着你用就好。”两人都不是铺张的性子,宁国公主也挺久没和弟弟一道用膳。
“咳,”裴长渊移开目光,解释道:“原本想着去风荷苑用晚膳,没让备膳。”
宁国公主打量起他来,若只偶尔去风荷苑用膳,那膳房不可能不准备,膳房没有准备,那只能说明他常常去风荷苑用晚膳。
“明良媛有了身孕,你可不能胡闹。”宁国公主提醒道,怕弟弟血气方刚,明良媛又美艳,两人不顾身子厮闹。
被皇姐叮嘱床笫之事,难免叫人难为情,裴长渊抚着指间的玉扳指,垂下眼眸说:“皇姐想到哪去了,只是用膳,我有分寸。?鸿¢特·晓¢税*徃? !庚?辛!最?哙¢”
“那就好,你若实在忍不住,还是去找旁的妃嫔。”宁国公主想到万良娣,但还是没说出口,弟弟大了,这种事不宜说多。
“罢了,”面对皇姐,裴长渊神色愉悦,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话,他却愿意和皇姐说,“她是个醋坛子,若知道我宠幸旁人,就该不高兴了。”
宁国公主讶然,太子虽不至于三宫六院,但妃嫔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,怎么如今连宠幸妃嫔,也要顾忌着明思?
况且这语气,丝毫不像抱怨,倒更像幼时他得了什么宝贝,迫不及待拿来向她炫耀。
宁国公主暗叹,这是上了心啊。
否则就不是“醋坛子”,而是“妒妇”了。
她笑着打趣了句,“你对明思倒好,看来是合了你的心意。”
仿佛某种不为人知的心思被戳破,裴长渊握拳轻咳了声,一本正经地说:“东宫无子,父皇总催我,她有孕在身,我多留意几分也是常理之中。”
十分光明正大的借口,可父皇都催了多久了,也没见他对子嗣上心,偏偏明思的孩子,他就这般看重?
宁国公主心知肚明,看重的哪里是孩子,这是看重孩子的母亲。
“也罢,既然你要去风荷苑,我就不打搅你们了,”宁国公主起身要走。
裴长渊跟着站了起来,“皇姐留下来用晚膳吧,我晚些过去不打紧。”
“别了,我也怕川儿找我。”宁国公主往外走。
裴长渊送她出去,提到外甥,他就想起了明思的弟妹,遂道:“改日皇姐有空,带着川儿和明良媛的弟妹来东宫玩吧。”
宁国公主侧眸瞧他,满脸戏谑道:“你是想见你外甥,还是想让明良媛见她弟妹,讨她欢心?”
这般直白的说出来,裴长渊面上难得浮起一丝窘迫,他底气不足喊了:“皇姐!”
“哈哈哈,”宁国公主乐不可支,逗够了人才挥了挥手,“知道了,我抽空就帮你办妥。”
别看她这个弟弟已经长大成人,是万人敬仰,威严加身的太子殿下,但在宁国公主眼中,还是那个会向她讨糖吃的弟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