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抱过弟妹太多次,早就熟记于心,“另一只手托着他的屁股和腰,婴孩脖子软,切不可松开他的脑袋。,天`禧-晓^说+徃~ .唔?错?内¢容-”
裴长渊的臂膀要比明思粗壮健硕得多,孩子躺上去能更舒服,但他却小心翼翼,仿佛怀里捧着的是一枚易碎的琉璃。
把元朔抱在怀中,元朔没什么不适,还在砸吧嘴,倒是裴长渊弄得大气不敢出,整个身子都僵住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出一口气会把孩子吹走呢。
在处理政务上游刃有余的太子殿下,却对抱孩子这件事战战兢兢。
明思看得忍俊不禁,“你别紧绷着,放轻松,这样元朔才会更舒服。”
孩子在襁褓中其实很好抱,只要托着襁褓就行。
裴长渊适应了好一会,见孩子不哭不闹,他才将胸腔中的那口气舒了出来,也找到了一点乐趣。
孩子在他怀中,黑黢黢的大眼睛看着他,父子俩对视着,明知道元朔还小,只是下意识的反应,可他心头还是软的。
一想到将来能看着他长大,听着他喊父王,便心潮澎湃。!秒?漳.结^晓_说+徃^ ?首¢发.
明思看着父子俩笑,眼眶却有些酸,当初父亲抱她也是这样的吧。
母亲曾和她说过,父亲生怕自己身经百战而变得粗糙的手会磨红她的皮肉,迟迟不敢摸一摸自己的女儿。
入宫是不得已,但在这一刻,明思感受到了幸福。
天上的父亲母亲瞧见这一幕,也会为她感到欣慰吧。
就在这时,孩子忽然哼唧起来,裴长渊顿时手足无措,“他怎么了?”
“你抱过来我瞧瞧。”明思招了下手。
裴长渊却愣在原地,面上露出一种难言的表情,低头看了眼孩子,“他好像尿了。”
“啊?”明思呆住了,连忙喊了乳母过来。
乳母一瞧,还真是尿了,刚喝完奶没多久,就撒了一泡尿在太子身上,乳母吓坏了,生怕太子殿下会怪罪。
还是明思摆了摆手,让乳母抱下去更换尿布。
等人走了,明思哈哈大笑,“殿下好福气,这可是你儿子的童子尿,民间都说童子尿能辟邪。”
裴长渊身上沾了一点,婴孩的尿没什么味道,也看不出来,就像是哪里蹭了点水渍,他倒不嫌弃,只是被明思取笑,脸面有些挂不住。¢2?芭.看!书-王\ \蕞,鑫?漳′結.埂-欣^快/
“既然能辟邪,我分点给你。”说着,裴长渊上前拉过明思的手,要把身前的水渍蹭到她身上。
“啊——别呀,我错了,”明思要往后躲,连声讨饶,“好呈则,我再也不笑话你啦。”
“你笑得还少,”裴长渊本也没打算弄到她身上,她还在月子里,不便沐浴,他捏了下明思秀气的鼻尖,“我给你记着,等你出了月子找你算账。”
明思笑得嘴角都要僵了,推着他,“你快去洗洗,换身衣裳。”
裴长渊亲了她一口,转身去了。
等人走了,明思笑着摇了摇头,唤来范嬷嬷,交代了她几句。
范嬷嬷出了风荷苑,便往仪禧院去了。
范嬷嬷上回来仪禧院,还是中秋宫宴后,如今再来,底气愈发足了,因为自家主子已是良娣,与万良娣平起平坐,再加上主子诞育皇长孙,整个东宫,风荷苑的下人都跟着长脸。
不过范嬷嬷也不会摆架子就是,规规矩矩行了礼,将主子嘱咐的话问了出来,“明良娣派奴婢来问万良娣,您可愿意抚养大郡主?”
万良娣听见这话惊了好一会才回神,“这是何意?大郡主不是在太子妃膝下养着吗?”
范嬷嬷笑,“若是万良娣愿意,大郡主换个养母也不难。”
愿意啊,万良娣怎会不愿意呢?
她中了薛贵妃的药,本就难受孕,如今太子殿下一门心思在风荷苑,她眼瞧着就要孤独终老,若是膝下有个女儿,漫漫长夜也就有了慰藉。
万良娣略压了压胸腔内的激动,笑着回道:“我这仪禧院空空荡荡,正是适合小孩子玩耍,我便先谢过明良娣了。”
“是,奴婢这就去回话。”范嬷嬷屈了屈膝,退出仪禧院。
“赵姑姑,你说这是真的吗?”万良娣拉着赵姑姑的手,惊喜地心飘飘荡荡,落不到实处。
赵姑姑也为万良娣高兴,“以明良娣如今得宠的程度来瞧,定是错不了,娘娘很快就要当娘亲了。”
“可我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