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是被太子厌弃了,可大郡主还养在她膝下,即便太子将大郡主挪出来,但太子妃是东宫妃嫔之首,背后还有信阳侯,想弄死一个几岁的孩子,也并不难。
李昭训其实就是不敢赌,哪怕有一丝的可能会危害到大郡主,都不敢去赌。
为母则刚。
既然李昭训不认,明思也懒得拿没证据的事去指认太子妃,干脆说起别的。
“家父的死,真的是意外吗?”她早就想问了,可是一直寻不到合适的机会。
裴长渊为她挑鱼刺的手顿了顿,“我还在查,是我对不住你,早就答应过你,会保住平南公。”
明思咽下最后一口乌鸡汤,摇了摇头,“南疆太远了,鞭长莫及,只有千日做贼的,哪有千日防贼,别人想害父亲,总会有机会。”
太子失信,气急之时,明思也是怨过的,可他本就政务繁忙,隔那么远,想要时时注意到父亲的动向也难。
范嬷嬷说的没错,她最该怪的,是杀害父亲的凶手。
裴长渊将无刺的鱼肉拨到明思碗中,愧疚道:“待我查清,迟早会还你个公道。”
明思吃着鱼肉,弯了弯唇,“我等你。”
用过晚膳,两人逗弄了会元朔。
看着孩子一日日长开,极有成就感。
裴长渊抱过几次之后,已能娴熟地抱起儿子,一日抱个十次八次也不嫌多,反倒不让明思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