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^j+y*b/d+s+j\.!c-o′m-”
“爸爸妈妈给你介绍几个?”
“不要。”
应秋满挂断了电话,看着应晔琳哄孩子的模样,下意识地低头挪开了一点,仿佛多靠近一分,别的小朋友就会来推他。
“小朋友”厉添拒绝了应晔琳的话,而应晔琳依然温声地问下去:“那妈妈找阿礼来陪你好不好呀?”
“!”厉添“蹭”地坐直,而后欲盖弥彰地摇头:“不要!”
“那你刚刚说的阿礼是谁呀?”
“什么阿礼,没有阿礼,小满你听见了吗?”
他挤眉弄眼的动作太过明显,应秋满不想看见也得配合着说谎:“没有。”
应晔琳看着两人打配合,笑着一人给了一拳,不重,但厉添煞有介事地哭了两声,应秋满忽然觉得有种奇怪的感受。
医院的人到了,应秋满和应晔琳一起帮着把厉添送到车上。
他瞥了一眼医院的logo,是四个不同方向的方形边框串在一起。是一家私立医院,也是他刚穿来所在的医院,桐新医院。\w!z~s+b,o.o*k*.^c¢o_m/
只是再一看见,他还惊奇地发现,徐漱元送的那瓶香水,也是这样的logo。
应该类似于现实的专科医院,这家私立医院应该是专门研究ABO第二性别的医院吧。
然而这个猜测还没等应秋满什么时候想起去搜索,就被证明猜错了。
叶礼面试完出来,应秋满正好忙完了手里的活儿,师兄那边都不需要帮忙,于是就跟叶礼去了楼下的咖啡厅坐了一会儿。
也恰好就是这个时候,那个清洁工严叔,倒在了马路旁边。
他的腿有旧伤,不知道怎么突然复发,应秋满看着像是大腿骨折了。
附近离得最近的医院,就是刚刚来接厉添的桐新医院,应秋满还没来得及说自己的猜测,叶礼已经拨打了电话过去。
桐新医院是私立医院,进门就是消费,严叔意识混沌不轻,但还是摆着手表示拒绝。
应秋满不忍,安抚他说:“没事的严叔,你不用担心,我给你垫着。”
严叔面上的痛苦和担忧的神色,让应秋满感觉到难过,有什么东西穿过他骨骼扎着他,叫他有些心酸。`咸′鱼^看+书/罔¢ ¢追*蕞*新-章,踕?
他知道自己同理心很强,但之前他自己也难保,所以总是冷漠从没没注释过这一类人的眼睛。
此刻他好奇地去看了,是浑浊的、茫然无措的、惊恐的。
救护车很快就来,到了医院,应秋满才知道这是一家全科医院。
医生看了严叔的腿,诊断是之前骨折没有治愈,而且反复再断,没落下什么病根都是万幸了。
应晔琳本来安顿好厉添准备离开,不知为何绕到了急诊这边,看到了应秋满。
她在听到应秋满介绍叶礼名字时,带着些惊奇的目光扫了一眼,而后温柔一笑,又看了一眼应秋满,那眼神,好似在说:我知道了哦。
应秋满心里一惊,但单看应晔琳的反应,应秋满觉得事情可能会有转机。
“他没事吧?”应晔琳朝着手术室里看了一眼,她不认识这位清洁工,但相信应秋满会救的人应该不会是坏人,于是从包里掏了一张卡给应秋满。
“你记得找他要医保卡,就说能报销很多,我看着挺不容易的,你们别找他要钱啊。”
女人担忧的神情也显出慈爱温和来,别说积压在原身心里的怨恨能在见到的第一眼就消散,应秋满也觉得她美好,仿佛天生就会爱人,就是他不曾见过的妈妈。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送走了应晔琳,两人在手术室外等候,期间医生叫他们联系了严叔的家属。
然而严叔的手机里存的号码,打过去不是在很远的乡下,就是听不懂方言很快挂断的亲戚,还有一个叫“晓玲”的,打过去是个粗嗓门大叔,骂他们神经病。
两人颇为疲倦地放弃,好在私立医院给钱就办事,手术进行得也还算顺利。
等到天都黑透了,严叔的手术才做完,应秋满为了让他没有太多心里负担,找了三人间的病房,只是三人间也就他一个人而已。
“这里很贵吧,我、我给不起吧。”严叔醒来第一眼就是看了一圈病房的装修,应秋满装作淡定,给严叔掖了掖被子:“医疗卡报销完没多少的,您可以慢慢还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