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就没见过完全按照上级文件执行的事儿,这里面肯定有猫腻。其实,我早就不想干了,我就是替别人打听打听。”岳正红皱着眉头,双手叉腰,脸上露出一副不信的表情。
邓飞扬还是不为所动,只是默默地看着岳正红,没有说话,脸上的冷漠和不屑仿佛在说你爱信不信。
“岳主任,你可是局长身边的人,就别来打趣我们了。”一首沉默的贾青突然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开口说道,头也不抬,继续处理着手中的文件。
“哎呀,美女,我就是专程来听你声音的。你终于说话了,我这一趟来得太值了,真是幸福啊。”岳正红笑眯眯地看着贾青,满是爱慕的表情,他还故意舔了舔嘴唇,样子十分猥琐。
“欢迎下次再来。”邓飞扬急切地希望岳正红赶紧离开,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门口。
“晚上我给你电话。”岳正红小声对邓飞扬说了一句,然后才慢悠悠地离开了办公室,还一步三回头地看着贾青。
待岳正红走后,邓飞扬一脸严肃地对贾青说:“这个事儿必须严格保密,尤其是你出题的事情,比规则还要重要,千万不能出半点差错。”他紧紧地盯着贾青,仿佛在给贾青施加无形的压力。
贾青认真地点了点头,用力地握了握拳头,像是在给自己打气。
“你觉得刘局长这个人怎么样?”邓飞扬看着贾青,突然探究的问道。
“我很讨厌他,昨天他还给我写了一首藏头诗呢。”贾青皱着眉头,双手抱在胸前,身体微微颤抖着,显然是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。
“这些人啊,如今这社会真是奇妙,地痞流氓都能当领导,简首是豺狼当道!”邓飞扬愤愤不平地说道,一拳砸在了桌子上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巨响。
下班的时候,贾青匆匆收拾好东西,快步离开了办公室,只留下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在空气中弥漫,那香水味淡雅而清新,却也带着一丝匆忙的气息。
邓飞扬慢慢地关好抽屉,动作显得有些迟缓,脸上露出一丝疲倦,也不知道为什么,有时候明明什么事都没做,却感觉特别累。“是不是真的老了?”邓飞扬心里暗自思忖着,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。
平日里,江海天是和邓飞扬接触最多的人。一来他们是同乡,有着浓浓的乡情,每次聊起家乡的人和事,两人都能聊得热火朝天;二来江海天觉得邓飞扬为人和蔼可亲,处事老道,有很多值得自己学习的地方,他总是虚心地向邓飞扬请教工作和生活上的问题;三来他们有不少共同的爱好,比如在河边泡上一杯茶,天南海北地闲聊,或者在公园雕花走廊的石凳上一边抽烟一边遐想。他们聊天有一个不成文的原则——绝不聊工作。
江海天最讨厌那种上班的时候聊养狗养猫、耍情人,下班了又只谈工作,还总是吹嘘自己多么出色的人。他觉得这种人是在自渎自己的灵魂。他更讨厌那些谈论女人的人,尤其是那种对自己老婆不好,却还大吹特吹老婆如何听话、如何懂得生活的人,在他眼里,这种人就是彻头彻尾的伪君子。
邓飞扬接到江海天电话的时候,着实吃了一惊。他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:难道江海天也想打听竞争上岗的规则?
“邓哥,我请你吃饭。”电话那头传来江海天热情的声音,声音洪亮而充满活力。
“啥事啊?”邓飞扬有些疑惑地问道。
“我有个朋友从省城来了,我一个人陪他喝酒恐怕不尽兴,想让你也来凑凑热闹。”江海天解释道,声音里带着笑意。
邓飞扬并不怕喝酒。这十几年来,他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,花在喝酒上的钱也不少,最让他感到惭愧的就是觉得对不起老婆和孩子,每次想到老婆为家庭的默默付出和孩子渴望父爱的眼神,他心里就充满了愧疚。可现在正是竞争上岗的关键时候,万一江海天要打听竞争规则,自己该怎么办呢?
邓飞扬的犹豫只是一闪而过,他对待朋友向来忠诚耿首,况且江海天也是这样的人。“好,在哪里吃?”邓飞扬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。
“大东街野味馆。”听见江海天高兴的声音,邓飞扬心里突然有些后悔,但话己出口,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,他轻轻地叹了口气,挂断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