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钦辩解道:“也没有,大家都赌得很小……”
贺鹏举平生最恨赌博,怒道:“你还狡辩!现在就给我去宗庙跪着!”
宗庙里供奉着紫霄宫的立派之祖,沈钦一想到要在宗庙里跪一夜,心里就瘆得慌,他臊眉耷眼地走进宗庙,没想到那里竟已先跪了个人。¢p,o?m_o\z/h-a′i·.?c~o^m.
沈钦调侃道:“我没想到,受罚还能有个伴。”
陆遥雪极其冷淡地看了沈钦一眼,道:“贺鹏举让你来罚跪,秦珏没有为你求情?她不是最喜欢惺惺作态了?”
沈钦:“我能不能问一下,你究竟为什么对师娘抱有那么大的敌意?我记得你以前不这样,你知道师娘喜欢杜鹃花,亲手在她院子里种了满院子的杜鹃花,你以前明明很敬爱师娘,为什么现在对她意见这么大?”
陆遥雪皱起眉头,道:“快别再说了,你再说我都要吐了,一想到我曾经那样讨好她,我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。”
沈钦:“可是为什么呢,师娘对你那么好。”
陆遥雪冷笑:“对我好?不管她对我多好,我都不稀罕,那些龌龊事儿,他们贺氏夫妇以为能捂一辈子么,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!”
沈钦疑惑道:“他们到底做了什么?”
陆遥雪冷冷地道:“你跟他们是一伙的,我不告诉你,只是再也别说什么秦珏对我好,或者我对秦珏好这种恶心人的话。.d~i\n·g^d?i_a*n/k′a.n.s¨h!u~.~c+o*m¨”
这之后,沈钦再如何跟陆遥雪搭话,陆遥雪都不搭理他了。
日头渐渐西斜,夜风骤起,呜呜咽咽着试图撼动这屹立在山峰之上的宗庙,沈钦听着这声音就觉得冷,他跪了许久,直错觉青石板的冰凉都透过蒲团传到了他的膝盖上。
沈钦不由自主地搓了搓手,心想,早知道就不玩斗地主,玩狼人杀了。
沈钦睡觉睡得很死,被人叫起来的时候,他正在迷迷瞪瞪地做梦,睁开眼睛看到贺星河那张俊美的脸,他吓了一跳:“妈呀,你怎么会在这儿,我差点以为闹鬼!”
贺星河将手中的薄毯扔给沈钦,特意说明:“这不是我要送给你的,是师娘让我送给你的。”
沈钦嘿嘿一笑,赶紧将薄毯裹到身上,道:“师娘只动了嘴,而你动了手还动了脚,更该领谁的情,我心里还是有数的。¨6+邀¢墈!书¨惘, ¢毋!错′内,容!”
贺星河一点都不想听到诸如“他关心沈钦”这类的话,就像陆遥雪不想听人说她和秦珏关系好,听到就暴躁,因此,贺星河扔下薄毯就准备走,他心想,沈钦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搭理。
沈钦:“咦,师妹呢?”
贺星河:“什么?”
沈钦:“方才师妹明明跟我一起跪在这儿的来着,她人呢,你看到她了吗?”
贺星河摇摇头,道:“没有。”
沈钦跪得腰酸背痛,现在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,他连忙站了起来,急急忙忙地道:“那我们去找遥雪吧,可别让她碰上什么危险。”
贺星河皱眉:“可是师父让你跪着反省。”
沈钦:“诶呀,你个小古板,是规矩重要,还是师妹重要,当然是师妹了,再说了,只要你不说,我不说,师父哪儿会知道。”
贺星河眉头皱得更深了:“我会说。”
沈钦:“……”
这个小告密精要是放在他那个年代,绝对会被孤立。
沈钦干脆转身往外走,贺星河明显不赞同,却又不情不愿地跟在他身后,夜晚的山上更深露重,沈钦瑟缩着肩膀,依然将那薄毯裹在身上,他走了几步,张开薄毯,问贺星河:“要不要我搂着你,这个暖和。”
贺星河无言地后退一步。
沈钦:“……”
他耸耸肩,道:“好吧。”
大约一盏茶的工夫,他们在宗庙后头找到了陆遥雪,跟陆遥雪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男人,他们一点都没发现沈钦和贺星河,因为他们正在做那事,地上垫了一件外袍,陆遥雪衣衫凌乱,香肩半露,忘情地搂着她身上男人的脖子。
那男人喃喃道:“我的好雪儿,好久没见你,我可想死你了。”
陆遥雪断断续续道:“你是想我,还是想女人。”
那男人不知在陆遥雪耳边说了句什么,陆遥雪娇羞地笑了起来,“不要脸,不过……在宗庙旁边与你做……做这事,亵渎紫霄宫的立派